红轻覆残瓦之上,那红衣之人守着入梦的小和尚静坐于庙外月光之下。
庙中,一场春梦了无痕。
只是不知今夜,那一粒情种入了谁心中。
悄悄生了根,又发了芽。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有犯戒了!
背后是天还没亮时就洗过晾起被褥衣裤,身前是冒了尖的嫩绿小芽。妄尘蹲在老庙的小院中,红着脸埋着头在这片小小的药田里除草。
只是今儿的妄尘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这明明是在除杂草,却有几次甚至将刚生出来的小药苗给揪了。
妄尘呆呆的看着手中被自己残害的小苗,脑海里却全是昨夜那个朦胧的梦和今早起来时被子里的那片冰冷的湿濡。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身为男子的尴尬,可这却是他第一次在梦中与旁人做出那种乱戒之事,甚至还为此……梦泄。
而那梦中之人居然还是个男子!虽说在梦中看不清那男子面容,可妄尘多少能感觉出那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
思及至此,妄尘只觉得愧对于师傅十数年的教诲。不过是昨日被江余清倾以恋慕,自己竟然晚上就因情思色,相火妄动。莫说守心了,自己居然连身都守不住,谈何六根清净?
更重要的是,这叫他往后如何面对江余清?
妄尘越想越烦,最后一狠心丢开手中和杂草混在一起的药苗,准备收拾一下独自去寻城中剩下那三家。
这城中之事人命关天,妄尘不能因为自己一点私情就这么继续耽搁下去。至于江余清,妄尘觉得自己还是与他划清界限的好。
“毕竟,我是要出家的……”妄尘自言自语的看着昨日江余清送给他的那枚铜铃,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
妄尘还在小院中看着手里的铜铃发呆,院门前却多了一绿一紫两个身影。
碧澄看着院墙边竹竿上晾着的被褥和衣物,先是觉得奇怪,随后脸上飘出一抹浅红,他身边的紫玉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一样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妄尘小师傅?你这一大早的洗被子?”
妄尘被身后的声响小小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铜铃收进怀里后才转身。
“原来是碧澄小施主,咦?紫玉施主已经可以下床了吗?”
紫玉瞪了妄尘一眼,撇撇嘴说道:“不是你之前来楼里时,说伤稍微好点后多在外走动走动的吗?”
妄尘想起之前自己确实说过这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