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理论研究,我想我应该不会学得太差。”
宋朗辉其实全没有听进去,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陈琢在为他做选择,他们接下来的四年还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宋朗辉心里的困惑和担心其实还很多,比如近在眼前的陈琢父亲的态度或者更长远的未来安排,光做戏剧史理论研究总是很难做一辈子的。
但他最后一句都没有问出口,到底是年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也想当然觉得愿意抛弃一条康庄大道跟恋人在一起是爱意的最高级表达,那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他笑着,几乎要笑出声来,“我就知道,都说你们这些搞物理的都是疯子,爱因斯坦是疯子,你也是,可我他妈真喜欢你这股劲儿。”
宋朗辉甚至想给庄飞予打电话,跟他说,你最看不上的孬种好学生,其实比我们还要更酷更狠。
陈琢自己不愿意念物理,但还是尊敬这门学科和在这个领域留下传奇的人物,他也一向不喜欢大家评价科学家学到最后都是疯子,或者拿他们缺乏生活常识的小故事作为笑他们不能自理生活的理由。他解释道:“说爱因斯坦是疯子只是因为很多人要么神化要么妖魔化量子物理……”
他们今天好像都缺乏听对方把一句话说完的耐心,宋朗辉用吻吞下他后面的那些话。
宋朗辉不明白陈琢怎么能够这样平静,为什么还能够什么没发生一样站在他面前跟他解释什么量子物理不应该被魔幻化,他不想再听陈琢说话,好像试图就这样轻飘飘把这一页揭过去了,轻描淡写的像是这个决定不过是冰淇淋要香草味还是抹茶味。
不应该是这样的平静,这明明应该是他们俩的史记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琢靠着门站方便了宋朗辉吻他,有门的支撑,可以比平时还要用力。这个吻和之前都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再只是高中生了,也许是宋朗辉突然意识到他们都已经到了自己主导人生的年纪,宋朗辉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情动过,心里又很躁,唇齿相依也压不下心里那股劲儿。
察觉到陈琢在回应他,宋朗辉的最后一点自持也没了。陈琢今天穿一件白色的t恤,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坠饰,他的手掌探进陈琢的t恤下摆,陈琢的身体有些僵,却并没有制止。宋朗辉来回轻抚陈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