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这种消息一传开,各种真真假假的故事就来了,有说亲眼看到来学校拿录取通知书那天他父亲在教室里扇了他一耳光,或者说他跟宋朗辉同班平时关系还不错估计是也想走走近道。
传言交织在一起,有看戏的有佩服勇气的,秋季新入学的女孩子站在录取榜前看照片也讨论这个据说能去清华的学长,陈琢跟宋朗辉同校,照片也贴在一起,小女生跟自己朋友吵起来:“他长得明明就不比你家宋朗辉差,当然有底气爱念什么学校念什么学校,才不是学你们宋朗辉。”
再之后过了几年学校又开始传,之前去戏剧学院念理论的那个学长,也开始拍戏了。
当年在照片墙前吵过架的两个小姑娘都念大学了,天南海北只能用企鹅聊天,当年为陈琢辩护的那一个发了新闻链接过去,说:“你看我眼光好吧,我就说这张脸不会被浪费,念理论也不比念表演的差。这下承认当初不是学你们宋朗辉了吧。”
好朋友过了一会儿才回:“帅帅帅!我早就脱粉宋朗辉啦。”
陈琢再回头看,也觉得是一个奇妙的夏天和转折。那时候的同学、老师、他父母甚至之后演艺圈里知道他念书成绩的圈内人,每个人都为他找了一个理由。
跟宋朗辉在一起之后,除了在写作业的时候增加接吻这项活动,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宋朗辉一年多都在断断续续拍苏励的那部电影,见不到面就只能打电话,两个人都青涩得要命,电话里偶尔还是在讨论题目,宋朗辉都只是在挂电话前语速极快地讲一句“想你了”。偶尔周末下午陈琢总是去宋朗辉家给他补课,宋璟和章茵绮很少在家,但徐阿姨每次都会准备好水果,一个下午够陈琢给宋朗辉讲完两套试卷,然后偶尔他们交换一个带着水果香气的吻。
两个人都不怕关系见光,但也不必是太过稚嫩的现在。
高二的冬天陈琢跟着李决一起参加了那年的物理竞赛,考完他也没太大感觉,不觉得发挥得好也没有觉得太差,只觉得暂时了结了一件事,说不出的放松。如果这次顺利,他可以提前拿到保送名额,即使成绩一般,明年他也还有一次机会。
陈启生为了这事儿没少给家里打电话,比赛结束第三天电话又打过来,陈启生已经做全了功课,一条一条跟陈琢分析,拿了一等奖怎么选二等奖怎么选云云。陈琢没出声儿,脑子里还在想昨晚宋朗辉讲过的他父母领奖的画面。等到陈启生一番话讲完,陈琢说:“爸爸,如果这次拿了一等,我就听你的走保送,如果没有,我不想再念物理了。”
不想再念物理的话陈琢大年三十的时候就试探着说过,陈启生以为只是暂时的。但陈琢此刻的话里透着郑重,陈启生只发了一通脾气,却没有跟儿子好好谈一谈。
宋朗辉这周末不拍戏,见面的时候陈琢把这番话也跟他讲,宋朗辉先问他:“不是明年还有一次机会吗?你说李决很厉害他不也是高三才参加比赛的。”
陈琢跟他解释:“李决是去年这时候正好手骨折才没参加,这一年对他根本就是白费,要不是骨折他早拿到保送。我不知道,我好像对这个学科越来越没有兴趣,小时候觉得学物理是很自然的事情,我爸那段时间还没去基地,偶尔送我上学,就总考我背各种常量。好像这么多年学着学着就习惯了,却没想过是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