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就像当初那个和创世神擦肩而过还会绷紧全身肌肉,极度紧张的少年,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没办法很坦然的面对眼前这个人。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意识被辉夜落温柔的声音唤回,他站在刘夜面前很近的位置,触手可及。
刘夜低着头,揉了揉眼睛,轻声“嗯”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脑内弥奥比他更着急,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你……你让我感动一会儿不行吗?”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欸,你该不会……别哭!”
“谁要哭了,算了,你不会理解的。”
弥奥变回了猫,凑到刘夜身边。刘夜平复好了心情,终于对辉夜落——或者说是恒芜,说道:“在此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曾经是你毁灭掉的一个时空中的人,虽然在我成神的时候您见过我,但是您可能不记得了……”
辉夜落打断了他:“我记得啊。”
他说他记得,刘夜一时卡住,不住地点头,期期艾艾地说:“哦,那是……那很好,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您没有,您没有认出我来吗。”
“比起刚到神界的时候,你也是改变了不少啊,我原本以为是长得很像的人,听了名字才确认是你。我向时空监管局求救,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是已经卸任了的你。”
石十时,这个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刘夜心底的账本又翻了出来。
为什么他现在跟恒芜的对话方式像是认识了很多年呢,恒芜还说“刚到神界的时候”,难道说从刚到神界的时候,他就有关注自己吗?这个认知几乎超出了刘夜的想象,心中的疑惑一点点覆盖上来,他在细碎的记忆片段中却找不到任何恒芜曾经存在的痕迹。对方难道是在安慰他,没这个必要吧。
“刚才跑掉的那位,你也认识,他不是水之家族的辛瀚本人,而是……”刘夜一直低着头,所以看不见说出这句话的辉夜落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国师。”
刘夜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这么多年,在他的认知里面,只有一个人是国师,就是那个把他祭天的人,后来确认是魔族,他这才搞明白辉夜落为什么对游熏说一个魔族怎么突然成了神。
魔族不是不可以成神,但原本就与神为敌的魔族怎么还会成神,而且这就不难解释主世界中,那种找不到源头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因为是神,没有魔族的气息很正常,因为是神,所以对世界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干扰。
“我跟那个魔族在战场上有点过节,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我的世界,要置我于死地。那次我没有抓住他,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我从魔物驱逐所离开,他再找不到我。没想到来到这个主世界,驻守到第十二年,发现了异能的存在,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确认这件事和魔族有关,单纯清除掉所有异能者并不顶事,于是决定潜入里面,看看能不能钓出什么。直到我用了非常手段,成了天之族长,有人坐不住主动找上门来,我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就是不知道这样的魔族,怎么转眼间就成神了。”
辉夜落笑眯眯地看向游熏:“他现在已经确认和魔族有关,那么下次我见到他可以直接下手了吧,杀掉,也没关系吧。”说到最后两句话他的眼中已经带了些凶残的意味。
“你们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