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和富有耐心。
然后他弯下腰,将楚天磬抱进了卧室。楚天磬一点也不轻,这么做有些困难,但好在对方睡得很死,轻微的磕绊和踉跄并没有将他惊醒。他把楚天磬放到床上,为他脱下鞋袜,脱下外套和长裤,把被子搭在他身上,随即把每一个被角都耐心地掖紧。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此时的配乐应当是甜蜜而又有一点悲伤的,温柔而且漫长的前奏,钢琴的旋律从容稳定,清晰却断断续续的鼓点缭绕其中,忧伤的女声轻吟浅唱。
她说今日我们都不谈真心,不谈性欲。我们只说命运,而你我的命运如此甜蜜,又如此悲凉。
西泠拉上了窗帘。
傍晚一般的黑暗中,他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楚天磬的睡容。
这一觉睡得不久,但是无疑非常舒适。楚天磬醒过来的时候,西泠还坐在床边,他习惯了昏暗光线的眼睛能够看见西泠微微垂下的眼睛,还有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领口以后,纤薄而修长的锁骨。
“您醒了?”西泠低声说,他说话的时机这么恰到好处,“您想喝水吗?还是需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楚天磬也轻轻地说,说话间才发现他的嗓子有些哑,“现在几点了?”
“您没有睡多久,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认为您真的需要一个假期了。”
“假期?”楚天磬哼笑了一声,“我现在不就是在度假。”
所有没有码字的时间都是在度假,他在心里说,随即又有些失笑,心想写个小黄文算什么正经职业,有脑子的最后都上岸了。
就在写新文大纲的时候,他不也在计划着用自己赚的钱在买房子的地方买一个小小的店面,以后就专心经营一个小生意吗?只要店面是自己的,不管做什么生意,不亏钱都不难做到。也不图店面能赚多少吧,主要目的是不再继续写小黄文。
写得太久了,他觉得自己要肾亏了。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去别的城市里散散心。”西泠解释说,“张医生事先就告诉过我,您的心理状况不太好,但是我没有重视他的话。您再这样萎靡不振,董事长大概不会坐视不理。您需要去董事长所在的地方吗?我可以为您定机票和宾馆。”
楚天磬高高地挑起了眉梢。
“……对我来说,您的事情不是秘密。”西泠承认道。
他花了太长时间在大少爷身上。他总是在注视,总是在等待,总是没有自己的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放在以前,他的身份大概就是书童,生死系于大少爷一身。
他是老爷放在大少爷身边的小眼线,但是他又必须只对大少爷忠心耿耿。他要解决大少爷的一切问题,大少爷不好好读书他必须劝诫,大少爷要杀人他就放风和处理尸体,必要的时候要为大少爷顶罪。既然这种事都做得,大少爷喜欢男人——那他也只好给大少爷睡。
或许有些人就是生性善于服从。
“你的表现比我想象的要惊人。”楚天磬幽幽地说,没有丝毫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的心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张医生。只有张医生。”西泠说,“二少爷绝对不知情。”
随便吧随便吧,楚天磬自暴自弃地想,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西泠后退,然后他从床上坐起来,西泠很有眼色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