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午没等他的反驳,一口气说完:“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出来玩的。”乔午拿叉子状似不经意地戳芒果班戟,淡奶油顺着饼皮破洞,流了一盘子。
白斓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消息,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午看,乔午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纯黑色,黑中似乎带了点棕,若是再浅一点就是琥珀色。
难道是混血儿?难怪长这么高。
“既然是出来玩,发生点什么也不可避免,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怎么样。”
乔午说,白斓就安静地听着,乔午以为白斓应该听进去了,哪知眼前这位大块头,左耳进右耳出,乔午发言完毕,连个单音节也没回应,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乔午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缠了自己将近一小时,然后突然说有急事跑路。
……怎么看都像来蹭饭的。
不过他那份椰汁糯米糕好像根本没动。
说起来,这人好像非常痴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除了“我能追你吗”表明目的之外,并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表示。
本以为已经和这位身高一米九,名讳白斓的大号“小哥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情应该圆满解决了。
哪知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起,乔午只要开门就能见到这位“小哥哥”,被“小哥哥”连蹭了三天饭之后,对方终于明白过来这样占便宜没够不是个好习惯,又打着“回请”的名义,每天和乔午强行约饭。
更令人恼火的是,家里那只十五斤三两的“醋坛子”,在需要他的时候,非但不挺身保护,反倒总是不见踪影,乔午愤怒地抱怨:“我到底养他有什么用?”
白斓不知道乔午是想用“自己”驱赶“自己”,非常有深度地分析:“可能是发~情期到了,猫就是这样的,没准也出门约会了。”
乔午没和他讨论“也”是什么意思,倒是挺认真地附和:“谢谢你的提醒,回头我咨询一下兽医绝育的问题,听说科学养猫,就是要做绝育的。”
白斓忽然感到□□一凉:“也不是那个意思!”
不知不觉,乔午已经被眼前的大块头缠了大半个月,不得不说,一开始乔午是迫于对方的淫~威,以及自己内心的歉意。
不过后来发现,这位“小哥哥”非常懂得尺度,每天雷打不动一小时,不会过分影响自己的生活,也很会照顾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去拿纸巾,一个动作就知道是冷了,好像相处了很久的爱人,让乔午心中称奇。
除了穷一点,似乎没有一点缺点。
但多养一口子,对乔午来说并不是问题,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约会”了这么久。
这一天,乔午再次不意外地在午饭时间遇到等在单位大门外的白斓,与往日不同,今天这位“小哥哥”带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在阳光下笑得异常耀眼。
乔午两三步跑出去,很想飞起一脚把这个缺心少肝的“约会对象”踹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gay吗?
可面对白斓近在咫尺的笑容,乔午那一脚还是没踹出去,不过还是要教育的,乔午清清嗓子:“下次不要……”
不要什么,白斓没听完,乔午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乔午欢快地接通了电话,可很快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