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的功夫,邡琅抬起头,要跑已来不及,只得闭上眼,心死如灰。
但预想中的攻势却没有落下,他睁开眼,看见颜凉终于来了,正拿着桃木剑同林志文缠斗,另有各种法宝在中间飞来飞去。
邡琅这才放松下来,幸亏颜凉来得及时,他才小命得保。
林志文和颜凉对了一招,反身落在几米外,闪电照亮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只听他气急败坏地说:“我活了三百多年,还没人敢三番五次坏我好事!”
邡琅鬼使神差地接话:“没有三番五次,顶多就两回!”他掰着指头数上一数,一次是林家父女,一次是桑阳扎他小人,这第二次还是正当防卫,林志文竟也要寻仇,可见他是个不讲理的。
林志文冷哼一声,又和颜凉斗在一起。
天上大雨如注,也得亏是这样的夜晚,否则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人注意了。
没多大一会儿,林志文就明显不敌颜凉,只剩招架之功,他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捉鬼降妖的道士多是坑蒙拐骗,就是有点本事的也在我手下走不过五招,你是哪里来的?”
颜凉并不答他,从乾坤袋中掏出降魔伞,林志文一见这个,脸色终于大变,“你是观云观的人!观云观不是几百年前就死绝了吗?”
颜凉仍不答他,双手却在结印。林志文不敢托大,正要遁走,降魔伞瞬间变大,将他一罩,林志文一声惨叫,随即降魔伞四周亮起斑斑点点的光。颜凉从容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瓶子,将光斑收集起来。
他做完这些,才收回降魔伞和瓶子,邡琅从地上爬起,走过去看一眼,地上只有一截枯枝,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树。
他不敢置信地问颜凉:“这是林志文?”
“是他。”颜凉把降魔伞和瓶子扔回乾坤袋,伸手扶住颜凉,“疼不疼?”
邡琅一怔,随即感觉到手掌、胳膊肘、膝盖都钻心地疼,他刚才为了躲林志文,往地上那一扑,用了十成十的力度,不磕破皮才奇怪。
邡琅嘶哑咧嘴地站起来,还记挂着树精的事儿,又问颜凉:“他怎么就剩一截枯枝了?”
颜凉扶着他,说:“树精本体扎了根,不能动,只能附身在枝蔓上,如今树精消散了,他附身的这截就只剩枯枝了,至于本体的那棵树,就是一棵有些年份的普通的树。”
邡琅了然地点点头,却见颜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颜凉。
颜凉:“有些不对,这树精太弱了。”他正要细说,又看见邡琅的样子,便放弃了。“算了,回头再说,先回去吧!”
于是邡琅在颜凉搀扶下,往家里回。慕白从一边飘出来,关切地问邡琅:“恩公,你没事吧?”
邡琅从他脸上看见一丝明显的心虚,立刻明白他刚才全程在一旁看戏,邡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看戏看够了现在知道心虚了?”
慕白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分辩说:“我就比颜大师到场早一点点,再说我那点法力也打不过树精嘛……恩公,你怎么知道我心虚了?”
他这么一说,邡琅一怔,看向慕白,现在他眼中的慕白,已经不是一团模糊的虚影了,而是有了清晰面容,像活人一般,五官分明。联想到今晚他们回来的路上,邡琅自己还看见几只鬼,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看向颜凉,颜凉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