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打了一个冷颤。
接着颜凉捏死邡琅的手,说:“有点疼,眼睛闭上。”
邡琅顺从地闭上眼,感觉到手指尖被刺破了,酥酥麻麻地疼。
过了一会儿,却听见桑阳不敢置信地吼叫:“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他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显然颜凉嫌他烦,对他做了手脚。
邡琅好奇极了,想睁开眼看看。颜凉似是明白他心所想,轻声说:“再等一会儿。”
又过了一两分钟,颜凉拿东西轻轻抹了抹他的指尖,说:“好了。”
邡琅睁开眼,先是看见自己手指尖有一点点破碎的痕迹,接着又看见地上搁着一个小碗,正在燃烧什么东西。
他奇道:“这是什么?”
颜凉没吭声,邡琅从慕白虚虚的脸上,居然看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更加好奇了,抓耳挠腮地想知道颜凉刚才做了什么。
颜凉擦了擦手,表情淡淡的,对桑阳说:“给你蠹虫和小人的人是谁?”
桑阳被贴着禁言符,慕白狗腿地上前揭下符纸,等桑阳说话。不想桑阳还是痴痴呆呆地看着颜凉,念叨着“不可能”之类的话。
邡琅好奇地问:“什么不可能?”
桑阳看他一眼,立刻像被火烧了一样转过头,“蠹虫进了人身绝不可能放出来……”
颜凉突然插话:“谁告诉你的?”
桑阳下意识地说:“林大师说的,蠹虫近乎灭绝,除了饲养人,没人能驱除蠹虫……”
林大师啊,邡琅有一丝了悟,这个林大师应该还是林志文,他们还没有见过,就已经结下两桩仇怨了。
颜凉:“林大师何时找上你的?”
桑阳回过神,不肯再答话。颜凉懒得多费口舌,又是一道符贴向他,桑阳张张嘴,不由自主地说:“昨天中午,我在外边吃饭,抱怨几句男主不是我的话,他就坐过来,说有办法让我当男主。”
邡琅“咦”了一声,好奇地问:“这是让人讲真话的符?”
颜凉:“真言符,只对他这类人有用。”
他这类人是什么人?邡琅有心想问个明白,又听见颜凉说:“这么说原来的男主出事也是你搞鬼?”
桑阳不受控地说:“是,林大师教了我几句咒语,我在周自横下楼梯时,咒他了,他才摔的。”
颜凉又问:“蠹虫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桑阳:“也是昨天,林大师教我怎么放血养蠹虫,还告诉我蠹虫认了我,就只有我能驱使它……”他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看着颜凉,“为什么你能替他驱虫?”
颜凉没理他,又问:“林大师住在哪里?”
桑阳:“我不知道。他只给我一个电话联系。”
颜凉让邡琅记下电话号码,起身要离开。桑阳仍是不死心,追问他:“为什么你能替他驱虫?”
颜凉回过头,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最后说:“这种虫子起源南疆,我师父在那里待过十年。”
邡琅随着颜凉出门,酒店走廊里的灯发出昏暗的光,安全指示灯在头顶一闪一闪的。邡琅跟在颜凉身后小声抱怨:“干嘛要告诉他,他这么坏!”
慕白飘在邡琅身边,小幅度地点头。只见颜凉突然站住,回头,他的脸映着灯光,有一种柔和的感觉,会让人错以为他很温柔。半晌,他才叹息一声说:“那个林志文,该见一见了。”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