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颤,虽然黑王的体型比它们略大,可他刚受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两条毒蛇。转眼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打起了鼾,我不敢犹豫,迅速爬离房间,经过客厅冲向大门。
门没有关严,我从门缝里硬挤了出去,也不顾浑身被夹得生疼。爬过粗糙的水泥地面,肚子在台阶上硌了一下又一下,颠得我昨天吃下的食都要吐出来。终于爬到自己家门口,看到熟悉的狗洞,用脑袋和身体拼命往狗洞上撞。
现在夜已深了,铲屎官肯定睡下,我自己又顶不开挡板,只能祈求布偶和金毛中的谁能够听到动静,发现我。
我把绞杀的劲都使了出来,撞得挡板一声声响,甚至轻微摇晃。没过多时,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两声犬吠,紧接着挡板被顶开,金毛那颗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我一阵狂喜,不等它闻我,便钻进了屋。布偶又拿肉垫来踩我,我顾不上它,扭着蛇身就往铲屎官的卧室爬,一个弹跃上床,拿尾巴啪啪地拍他的脸。
他很快被我拍醒,本来皱着眉头试图把我拨开,睁眼一看是我,又惊住:“暴风雪?你怎么变成这德性了?你跑哪去了?”
我无暇跟他解释,解释他也听不懂。我又窜下床,他立刻掀被子追我:“你又要跑哪去啊?回来!”
我使出十八般解数从他手中逃脱,不让他抓到我,带着他下楼,停在男人家门前。门上的缝隙我从外挤不进去,焦急地在门口乱转,铲屎官好像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抠开门缝,跟我一起进了屋。
我把他带到黑王被困的房间,发现那男人竟又醒了,正用蛇杆把蛇挑出来。三条蛇已经紧紧地缠在一起,被放到地上都难解难分,我一时看不出来黑王到底怎样了。
铲屎官也立刻从翠绿中发现了那抹黑,我看见他拳头猛地握紧,青筋都凸了起来,紧接着便一拳朝男人面门砸去。
那男人喝多了酒,又被我们突然造访,本就神情呆滞,再挨这一拳,更是躲都没躲,直被打得退了两步,痛叫着醒了酒。
铲屎官蹲下身,急于把黑王解救出来,徒手就去抓那毒蛇。他把最外面的一条竹叶青硬扯直,捏紧它的脖子,把它两颗毒牙从黑王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他把那条竹叶青狠狠甩到男人身上,吓得他大叫一声,忙把蛇扔回蛇箱。这下我总算看到了黑王的头,他正咬着另外一条竹叶青不松口,身体紧紧地缠绕成绞杀状,而竹叶青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铲屎的猛拍黑王的头,喝道:“松口!”
黑王这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