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白身体其实已经无大碍了,但就是醒不过来”万杉往前探了一步,不由得压低了嗓音,“也有人传言说是他被不干净的东西给招了魂了,回不了身。杜老爷子最近也开始找道士和尚了”
“胡说八道!”梁季玄猛地拍了下墙面,“鬼怪神佛之说,都不过是糟粕乱象罢了,你一接受新科学教育的学生怎么也跟着一起乱嚼舌根儿呢?”
梁季玄气得直喘气,额上直滚汗珠子。
万杉被他骇住了,忙噤了声,立在一边不敢吭声了。梁季玄扶着墙,直发抖,不是气的,而是怕的。他见的,和哥哥同住的杜若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梁季玄定了定神,往门里走,他还是要再确定一下,陈老爷子,陈主任的死期,他着实不能相信‘见了鬼’这种事情。
几间屋子通通落了锁,没了人气儿,更显空寂了。院子里铺了层灿金金的落叶毯子,进秋了,梧桐叶儿黄了,纷纷扬扬落了个萧寂,给角落的石凳石椅都给穿了层黄装。
杜鹃没人照料,枯了叶儿只剩了些干瘪枝桠,顶上的葡萄架子也枯焦了叶,只见满眼金黄,迷了人眼。“这儿,这儿的那些子白菊花呢?都搬走了吗?”梁季玄随口提了一句,他至今能记着那天夜里,皎洁月光下灼灼生辉的白菊花。
“梁哥你今儿怎么啦,我们这儿就没种过菊花啊?”万杉一脸困惑不解,“当初我们来报社实习的时候,还是您告诉我们,您同陈老,天生同花儿有冤仇,摘了无数,枯了无数,到后来就再也没种过吗?就是这杜鹃,也是后来若白一路细心照料着才好容易活下来的。哎,他这昏迷没几天,没想到这杜鹃也跟着枯死了。”
“哎陈老爷子头七是什么时候过的啊?”梁季玄问他。
“陈老爷子头七,就在两天前啊,您不在,报社又出了事,我们也只得是一切从简,烧了些纸钱也就罢了,”万杉面上满是悲色,“二十八号那天,陈老爷子夜里回家路上遇了难,他走得不明不白的,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是给我们下的警告啊!”
“我们也是过分年轻气盛了些,这才有了八三一那档子事情,”万杉又叹了口气,“若白出了事情,您也出了事情,陈老爷子这白事我们不敢大操大办,门口牌子上连纸花都不敢挂,只得挂在这杜鹃花上头。入殓的时候,我们给老爷子换的那身衫子,还是您之前送老爷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