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宝宝身世浮现的节骨眼,他再去做绝育,以母亲护犊子的心态,把一切归罪于秦徵和宝宝几乎是肯定的,那么他下的血本就得不偿失了。
“李-波,你别多想,这事不怨你。”关邵杰劝道:“这是他作为男人和父亲的担当,作死的是他,恶果当然只有他来吃。”
关邵杰一语双关,即是以朋友的立场开解他,也是以大哥的身份替弟弟劝合。
心愿是好的,可惜用错了措辞。
秦徵冷笑道:“男人和父亲?男人和父亲的角色都被他占了,我一个男人干嘛吃的!?”
最后一句,是关邵杰上次激将秦徵的原话,这会儿一字不差的还给了他。
关邵杰不气反笑,欣慰的赞许道:“是个爷们儿!”
“哪里哪里,”秦徵谦虚道,“多亏关大哥一语惊醒梦中人。”
关邵杰哽了一下,总感觉这小子话里有话。
“之前孰是孰非,关昱礼已经表明了该有的态度,就像关大哥说的,他酿的恶果自己尝。我和他之间,就当两清。”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关家一而再再而三,拿我当牵线木偶,现在又把宝宝当球踢。关太太既然把宝宝送出来了,就没那么好要回去,我的儿子是人,不是物品!”
“我说过,你自己争取。”关邵杰带着玩笑的口吻,温和地说,“你和宝宝都是男子汉,我就拭目以待,看你们两个男子汉怎样为自己争取应得的。”
……
正月十五元宵节,晴。
从c市到x市,两个小时的飞机。早上跟宝宝一起起床,秦徵把宝宝的必需品收拾好,关门的时候接到关昱礼的电话。
之前果断拒绝了关昱礼亲自过来接的提议,不为别的,只是一直对关邵杰那句“男人和父亲”耿耿于怀。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要挟丈夫亲自来接的小媳妇。
况且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去面对关昱礼,溺过水的人,即使是再饥渴,也会对水心有余悸。
宝宝很听话,叫他不要跑远,他就一步不挪的楼栋门口等他下楼。
邻居家的五岁小男孩盼盼,是关宝来小朋友新结识的泛泛之交,如果多相处几天,很有可能能发展成君子之交。
盼盼用手指当枪,“哔哔哔——你先死!”
宝宝退后两步,顽强的屹立不倒。
盼盼急了,叫道:“你中枪了,快倒下去!”
宝宝呆若木鸡,末后抓了抓裤裆。
盼盼急的跺脚,“你!中!枪!了!”
宝宝继续抓裤裆。
秦徵加快脚步跑过去,还没到近前,宝宝已经垮下了外裤,露出他雪白的尿不湿,肚子一挺,骄傲的说:“鸡枪不倒。”
“谁教你的!”秦徵一把拎起宝宝的裤子,气的牙痒。
宝宝转头看他,“巴巴。”
秦徵:“……”
还没出门,就已经想打道回府了。
其实他的心是悬的,没底,飞机起飞后,更是如同断了线的氢气球,他挨着宝宝的脸,借血脉相连的热度,给自己打气。
他希望宝宝过好日子,好日子并非只是指物质生活,也不是人人艳羡的富二代身份。
而是拥有一个相对来说完整的家,他给不了,关昱礼却可以。
在关家,宝宝能接受良好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