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超市,给宝宝买日用品,如果要参照宝宝身上穿的牌子购置,他现在的经济条件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在他的概念里,吃能跟上营养,穿和用只要是通过质检的安全产品就行。
他也曾天马行空的想象过,哪天有自己的孩子,就坚持穷养,再有钱也不能铺张浪费。
然而理想和情感总会产生冲突,就如他在超市给宝宝选购日用品,拿到购物篮的都是价格最高的。即便是大放血,还会暗暗觉得亏欠。
路过街心的小花园,秦徵让宝宝抱着皮球进去玩。
里面有几个三四岁的小孩,宝宝抱着球兴冲冲的跑过去,快到小草地又猛然一个急刹,回过头来,讷讷的看着秦徵。
“去玩吧。”秦徵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对宝宝挥挥手。
那小眼神,让秦徵有种自己其实是个恶家丁的错觉。
宝宝见他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终于确定球球叔其实就是一个摆设。
狐假虎威的小心思嗝了屁,唯有靠自己,于是转过身,巴巴的望着草地上玩耍的几个小孩。
年龄相近的孩子比较喜欢找大孩子玩,宝宝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又怂,草地上的小朋友只是扫了他一眼,显然对他没兴趣。
宝宝求勾搭的愿望落空,抱着皮球在原地蹲了下来,把球拍的啪啪作响,再一边观察小朋友的反应。
秦徵远远的坐在一边,看宝宝摸索撩闲的正确姿势,乐的合不拢嘴。
宝宝站起来,往前挪了两小步,又蹲下来拍球。
再站起来往前挪,拍球。
再挪……
真是又熊又怂!
秦徵嫌弃的想,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亲儿子!
估计耐心告罄,皮球被宝宝踢了一脚,自己桩子没扎稳,一屁-股坐了下去,皮球骨碌碌滚到几个小孩那儿。
他成功的引起了注意!
在一边鼓着劲儿的秦徵也跟着松了口气,宝宝被小姐姐搀起来,顺利的融入小集体。
太阳晒的眼睛眯缝,全身的毛孔舒爽的张开,想睡觉。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第一声就驱散了懒洋洋的睡意,跟有第六感一样。
他接通电话抵在耳边,没说话,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被压抑得微微颤抖。
那边也没说话,秦徵自动理解为是没脸。
可是他关昱礼没脸说话,被煎熬的却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在抵达爆发的临界点之前,他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疾声说:“别挂!”
秦徵稀奇的问了句废话:“你怎么知道我要挂?”
关昱礼沙哑的嗓音,在秦徵听来诚然是故作深情:“我在数你的呼吸……”
操-你大-爷!
“别挂——!”
那边急切的爆喝穿过信号终端,隔着耳朵到膝盖的距离,仍然清晰的仿佛在耳畔。
秦徵重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我问你,宝宝是怎么来的?”
“嘶——”
“别他-妈跟我说是生的!”秦徵听到一个类似“生”的单音节,低声咆哮道,“你作死别带上孩子!就你这种头顶生疮的倒霉玩意儿!死一万次也不够抵你做的孽!”
那边安静如鸡,好半晌才哑声说:“我没准备说‘生的’,我是疼得叫。”
电话那头的音效似乎很空寂,秦徵贴着耳朵听了听,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