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关邵杰可能就只能从后视镜聊以慰藉了。带司机来,也是他用的一个小心机,无伤大雅。
上了车后没多废话,关邵杰递给秦徵一瓶水,司机回头打了个招呼,直接开车。
见了面跟电话里判若两人,关邵杰肃穆的盯着前方,好像屁-股下坐的不是一辆车,而是坦-克。
他不做声,秦徵也没有多话的道理,原先还准备用“你怎么知道我手机”“你怎么知道我回x市”这类质问来终止动机不明的聊天。
秦徵跟司机聊了下路线,又委婉的寒暄了几句,司机大叔豪迈的笑道:“没事没事儿,我们也是顺路。”
顺路?好吧,顺路。
余光瞥见关邵杰看过来,是个试图插话的姿势,秦徵连忙掏出手机,全情投入的玩消消乐。
中午到了服务区,准备下去吃中饭,秦徵收好手机晕头转向的下车去,从厕所出来走路跟漂移似的。
关邵杰等在门口,看到他就皱眉,一脸凶相:“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尾音竟变成了“呕”。
秦徵推开他,扭头又冲进了厕所,蹲在厕间干呕。
“幸亏早上没吃。”跟进来的关邵杰等他终于成功吐出酸水,如是说。
这人大龄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出去。”秦徵气若游丝,“让我安静的吐一吐。”
“好。”关邵杰爽快的往外退,“餐厅等你,吐完了出来多吃一点。”
车上玩手机的后果,是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
漱完口到餐厅,远远就看到关邵杰和司机大叔在一张四人桌正襟危坐,对满桌饭菜视若无物。
“先喝点汤垫肚子。”关邵杰等到他坐下,才开始有动作。
秦徵起身准备拿汤勺,关邵杰比他手快,军训口令似的说:“你坐下。”
秦徵只有乖乖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冬瓜汤。
服务区的菜谈不上口感,有一口热食进嘴就不错了,草草吃完饭,接着上路。
关邵杰气昂昂的领头,径直往驾驶室而去,打开车门却不进去,视线跟着最后面过来的秦徵,眼神让人莫名联想到一只被战友抛弃的军犬。
哎……
已经走到车后门的秦徵愣是沿着车绕了一圈,坐进了副驾驶。
“别玩手机了。”关邵杰刚把车倒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袋苏式话梅,“含一颗,特来劲儿。”
秦徵讷讷的接过话梅拆开,拈出一颗含在嘴里,这种腌渍话梅进嘴就是大味道,爽的他眼皮直跳。
“你肯定有颈椎病,”关邵杰说:“车上玩手机能晕一天,冬天乘坐封闭的暖风车也会晕,对吧?”
秦徵想了想,还真是。
关邵杰自说自话,“明天晚上带你去做理疗,今天就算了。”
“什么今天明天的!”秦徵说:“哪天我都没时间去。”
“你晚上有空,干嘛不去?”关邵杰理所当然的问。
秦徵:“……”
这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好吧!
“站如松,坐如钟,年轻时跟我一样,这会也没这么多-毛病了。”
这话说的也完全没毛病,前提是忽略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青春期的年龄差。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徵靠着睡着了,再次睁开眼,是感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阳光角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