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太太怒道:“关昱礼!!!”
宝宝在旁边鹦鹉学舌:“关!于!你!!!”
“宝宝别挂——”关昱礼叫了一声,果断挂掉了电话。
“无哦——”无故背锅的宝宝用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瞪着关昱礼,“无哦——”
关昱礼遗憾的摊手:“无哦——”
宝宝白天睡多了,这会已经二十二点,还没有闹瞌睡,关昱礼也没有睡意,精神还特兴奋。
宝宝手里两只气球已经蔫了,他还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折腾,因为蔫气球不容易破,他就把气球往屁-股下面塞,然后再用屁-股去坐气球,再然后大头朝下摔个倒栽葱,接着再把气球往屁-股下面塞……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的干一些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蠢事儿。
关昱礼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天马行空的想,一边莫名其妙的乐半晌,一边又愁眉苦脸的呸两下,在宝宝终于成功的用屁-股坐炸了一个气球,“啪”一声中,他回过神。
他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稀奇的发现,他居然该死的一见钟情了……
然而对于一个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来说,这一整天的非正常举动和魂不守舍,用“一见钟情”来概括未免太牵强。
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超出了动心的范畴,就好比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能把高鉴昕送回娘胎去!
第二天一早,某人收到一封十万火急的家族诏令,灰溜溜的赶了回去。
秦徵接到高鉴昕的电话时,他本人已经回了x市。
“我这边有份合同出了点问题,今天凌晨赶着走,就没跟你说。”
“公事要紧,没关系。”
高鉴昕无奈的笑一笑,说:“你的那套房子就别挂中介了,我出市价买过来吧。”
“可别!”秦徵忙说:“我还要等几个月让它涨呢。”
他听高鉴昕提过他在高家的处境,他上面三个哥哥,都是光明正大的高家子孙,还不谈大伯小叔的儿子,他在高家相当于是步步维艰,所以高鉴昕远没有到买套房子放着看的地步。
轻松添置一套房产,对高鉴昕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目前房价调控,显然没有赚头,秦徵就不愿意多此一举,还要欠一个人情。
“那行吧。”高鉴昕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我看你上班上课的时间有冲突,这样吧,我去找环卫局的熟人说说,看能不能直接办离职。”
这个可以有!
秦徵欣然领受,环卫局的熟人?吴忧嘛。
对他们这些路子野,人脉广的官二代来说,小菜一碟。
晚上六点多,秦徵把沿途垃-圾桶的垃-圾袋换完,借kfc的洗手台洗了个手,去隔壁ufo买了一个新奥尔良鸡腿堡,回岗亭去啃。
他前脚进门,门还没来得及关,忽然晃过来一团小小的黑影。
岗亭门口时常有路过的小朋友特意绕过来看稀奇,他起先没在意,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打开了灯。
果然,是“迷路”的关家-宝宝。
就不知道是今天的监护人是小孩的爸爸还是爸爸的男朋友。
秦徵挡在门口,低着头皱眉瞪着宝宝。
宝宝进不来,天真的仰着小脑袋,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然后举起手中的汉堡,“嗷呜”就是一口。
秦徵眉毛一调,危险的眯起眼,摆出一副坏蜀黍的表情,压低声音驱逐:“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