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得太难看。
他疾步回到卧房关上了门。
宝宝粗重的呼吸声充斥整个房间,关昱礼的戾气在合上门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他轻轻爬上床,亲了亲宝宝的脸。
宝宝的亲生父亲是谁并不重要,宝宝就是他的亲儿子。
扯开衣领,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绳,吊坠是一个白金指环,这是醒来后医生交给他的,指环内圈刻着lb字样,也许先找到这个人,才是寻找记忆的正确方式。
宝宝凌晨五点就醒了,在被子里难受的哼哼,关昱礼给他查了体温,还好没有发烧。
“巴巴……咳咳……”宝宝勾住关昱礼的脖子,主动要求,“……打针,巴巴陪……”
别的小孩是怕打针,他们家-宝宝却是要求打针,希望快点好,可想而知宝宝生起病来有多难受。
关昱礼心疼的抱着儿子去洗漱,又陪他吃了点白粥,六点三十叫上司机一起去医院。
他没想到宝宝会生病,所以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只有让下面人去,在他眼里,儿子重于一切。
做了雾化,又打了针,从医院出来宝宝精神好多了,关昱礼已经把昨天的事忘到九霄云外,直到车子再次被红灯拦停。
“球球!球球!”宝宝在关昱礼腿上拍打车窗,“球球要!”
“应该说‘要气球’。”关昱礼耐心的纠正。
一家新开张的婚庆店门口摆了一座气球拱门,粉色紫色交叠,很漂亮。店员似乎想更换鲜花拱门,两名环卫工帮着拆旁边的气球拱门,长长一条气球串云朵般轻-盈,几个小孩争先恐后的举着双手等待瓜分彩色气球。
一眼望去,非常和谐又热闹的画面。
宝宝急不可耐的在关昱礼怀中拱动,他一着急就把早教灌输的“如何正确的使用中国话”抛到了星球,满口外星语:“阿哒哒!嗯嘛嘛!&…¥&……”
接着就是尖叫,魔音穿脑的尖叫。车旁踩自行车经过的女人停了一下,满脸狐疑的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抱孩子的关昱礼。
绿灯亮,车流开始移动,关昱礼赶紧叫司机把车弯一圈到转角,抱着宝宝下了车。
“叔叔,我要粉色!要粉色,要两个!”
“我要紫色,要三个!”
“我要四个!”
“我要五个!!!”
“都是我的!!!”
秦徵被吵得脑壳发麻,他看了看表,还有一刻钟上课。
“好了好了!一个个来!”秦徵手忙脚乱的接过店员递来的剪刀,一剪子下去,“嗙!!!”彩色的碎片在手中炸开。
小孩子们安静了一秒,顿时兴奋起来,拍着手大叫:“再来再来!”
“砸奶砸奶!”混进来一个奇怪的东西,模拟气球爆炸,“啪!啪!啪!”
所有人循着声音,低头。
宝宝见自己三言两语就吸引了这么多人的注意,天生的戏精属性顿时占了上风,摇头晃脑显摆他360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并且双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