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嗫嚅着说:“用过酒精降温,好像没什么用……”她用自己小心翼翼的方式表达不认同,嘴上这么说,两只脚却不由自主的遵从主人的命令往外走,走到门口低声又飞快的说了句:“他是被吓的。”
“站住。”
关昱礼声音不大,已经走道走廊的张妈却马上折返到卧室门口。
“被吓的?”关昱礼嘀笑皆非。
大妈们愚昧无知,理所当然的把找不到病因的高烧都归咎于神鬼理论。
他认为张妈无知,却不想想自己不信邪,又为什么叫住张妈。
张妈肯定的点头:“是被吓的。”
关昱礼眯起眼,靠在椅背上,用考校的眼神看着张妈。
“每天夜里说胡话,有时候哭有时候叫,不是被吓的是什么?”张妈壮着胆子反问。
“胡话说些什么?”
“骂人,骂畜生混-蛋,哭着求别人放过他,有时候还唱……”张妈使劲儿回想,“……什么你无心我无心的,子不我……岂无他人,像是唱戏词儿。”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秦徵四年前演了一部民国剧的男二,是一个以戏班的班主隐藏身份的爱国义士,当时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请了一位戏剧大师专门指导秦徵练习身段和唱腔。
电影最后男女主去了香港,男二在被解放初期戏班子解散的前一晚,一个人对着东南方向唱了一宿的独角戏。
关昱礼没有赏戏的情操,听秦徵唱多了,也就只记得戏词,比起揣摩戏词的韵-味,他更热衷于摁着咿咿呀呀的戏-子干一-炮。
第11章第11章
“为什么一直发烧呢?”关昱礼盯着秦徵的眼睛,试图找到破绽,“张妈说你被鬼压床……呵呵。”
药用棉擦过秦徵的脖子,酒精挥发。从躲着他,到偷偷看他,隔着那么多人,那双黑嗔嗔眼睛,却总能轻易被彼此俘获。
几餐饭就打发了,还真没见过比他好撩的小明星,这小傻-子。
医用棉擦过左边…………如凝聚了数万年的春-色,精粹在这舌尖大小的一点。
关昱礼的眸色黯了黯,小腹有一团火苗,掀起阵阵鼓噪。
得到秦徵比他预期要简单很多,而且小孩超出了他的预料,只经过了短短的磨合期,之后在性-事上就特别放得开。秦徵知道他在这方面的恶趣味,曾经有一次带着…………能为了讨好他做到这个程度,足可见他强悍的可塑性和适应性。
所以当秦徵三年前突然要离开他,他只当是对方耍的小手段,就连此时面对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秦徵,他也在潜意识里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