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人挑衅地看了对面的萧子期一眼,眼珠一转,突然身体靠向旁边,将自己红艳的唇凑近萧律行的脸边,手指向萧子期面前的一盘菜,嗲声嗲气地冲着年长她许多岁的男人撒娇道:“律行,我想吃那个。”
萧子期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夹起女人指向的菜肴,放进嘴里吃了下去。
“你——”女人柳眉倒竖,想要发火却也知道这里不是容她放肆的地方,随即她转头楚楚可怜地对着萧律行:“律行,你看……”
“啪”的一声,萧律行将手中的勺子放在桌上。
勺子敲击桌面发出的声响在原本就寂静的室内愈发清晰可闻,莫名有种压迫感,女人顿时受了惊吓,急忙坐直不敢继续说话。
萧律行看向萧子期:“吃饭,别说话。”
端起杯子遥望,萧子期意有所指:“这话您不该对着我说吧。”
收到同时射过来的两道视线,知道自己搞砸了气氛,女人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扭头对着萧律行生硬地挤出了个笑容,企图引起他的怜爱:“律行,我……”
可惜萧律行最不会的就是怜香惜玉。他像没接收到女人示好的请求一样,表情淡漠地对着她说道:“覃妮,谁让你在餐桌上说话的。”然后他敲了敲桌子,又接上一句:“你去你的房间里吃吧。”
名叫覃妮的女人瞬间瞪大了她涂满精致眼线的双眼,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神情,身体一晃一晃的快要摔倒在地上。
萧律行却似乎没有看到女人凄惨的样子,挥挥手示意佣人将她的饭菜端下去。
恭叔出现在瘫软在座上的覃妮身后,语气不乏恭敬地说道:“覃小姐,您的饭菜已经在您的房间备好,请随我来。”
覃妮不敢违背萧律行的命令,从座椅上站起身,满脸不甘又悲愤地狠狠剜了萧子期一眼,才踩着高跟鞋哒哒地随着恭叔去房间里享用她今天的晚餐。
覃妮走了,餐厅内又变得空荡荡的。
萧子期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入了迷,筷子定定地在空中不动,直到恭叔返身回来咳咳两声委婉地提醒他,他才似梦初觉地醒悟过来。视线恢复焦距,却见萧律行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到自己望过来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萧子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是出乎意料的,萧律行什么都没说,还亲自弯腰动手给他斟了一杯红酒,然后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冲萧子期示意,仰头喝了一口。
萧子期不喜欢喝酒,就算是红酒也是非必要时候能不喝就不喝,于是坐定着不动,没有和萧律行碰杯的意思。
萧律行也无所谓地自顾自地喝完自己的那杯红酒,将空杯子递给身侧的佣人,然后那张与萧子期有三分相似的脸突兀地笑了起来——
“你们今天下午找了什么?”
萧子期猛然怔住,僵硬了片刻,抬头望去,萧律行正冲着自己微笑,笑容优雅到无懈可击。
萧子期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我……”
“别着急,”萧律行打断了他:“先想好怎么说,凡事要深思熟虑,可别一下子说出来就被我抓到把柄了。”
深深吸了口气,萧子期在心中思虑再三,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在您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本土地转让合同。”
“哦?”
萧子期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