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问问江朝笙,他满意了没。”
丫鬟惊得连忙跪下拾起地上的碎片,她是第一次来伺候这位主子,哪知道这位主子伺候起来比起将军还要吓人。
“滚!”
“奴婢这就走!”丫鬟恍若得到了赦令,飞快地出了门,刚合上门,就撞见了给程瑾送早饭的落云。
碧云瞥了眼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丫鬟,见她红着眼,心里便多少有了些数:“下去吧。”
“欸。”
碧云提着篮子,走进屋子去,在桌上一样一样地摆上了给程瑾用的早膳。
“瑾公子,大清早的,有什么气都赶紧消了吧。将军那么久才回来一趟,又何必两人一见面就闹别扭了呢。”
碧云是江朝笙按给程瑾的贴身丫鬟,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况半知半解。她看得清将军和瑾公子二人之间,一人端着张热脸贴上另一人的冷屁股,却是不清楚程瑾和江朝笙先前有着怎样的恩怨,也不知江朝笙这样的人,非要用这样的手段留住程瑾来。
饶是到了今日她已经成为府上的大丫鬟,但她终究是下人,对主子之间的事也不好多做评判,能够做的,也就是在二人之间劝和。
程瑾靠在床头,拨弄着自己手上的镣铐:“我倒是宁愿他一停不停地四处征战,最好,最好死在沙场上,永不回来。”说到“死”字的时候,程瑾加重了音量,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深至骨髓的恨意。
碧云身形一顿,心想还好另一位正主这会儿不在,要是被他听到这话了,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她强颜欢笑:“这说的是什么话,大早上的多不吉利。别气了,赶紧来填肚子吧。”
程瑾的嘴里还泛着药的苦涩,确实需要点吃食来冲淡嘴里的味道,于是默默地下床,坐在桌前用膳。
碧云见程瑾肯吃东西,自然高兴得紧,知道程瑾刚喝完药需要点东西散去苦因,于是把一碗糖芋苗往他面前推,又特意指了指边上的一小碟糕点:“这椰蓉开口酥是将军特意从宫里的御厨们要来的,赶紧吃吧。”
谁知程瑾只是瞥了一眼那碟糕点,筷子伸都没往那边伸,而是端起那碗糖芋苗,小口小口地吃着。
碧云这才知自己的一腔好意又用错了地方,赶忙住嘴将自己先前差点要说出去的那句“这碗糖芋苗也是将军特地嘱咐厨子们做的。”给吞进了肚子。
程瑾今日没什么胃口,勉强吃完了那碗糖芋苗就吃不下别的了,摆摆手示意碧云收拾好桌子。
碧云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了一切,和程瑾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离开前又从篮子里取出门锁,准备锁上房门。
在碧云带上门的那刻,程瑾突然间拔高了音量:“他又要把我锁在里面?!”
碧云手一颤,但还是将笑容挂在脸上:“将军今日没说能让瑾公子出去。”
“他也没说今日不让我出去吧?”程瑾回击。
碧云脸上的笑容僵了又僵,斟酌一番还是不敢自作主张:“瑾公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除却江朝笙在府上的时候,程瑾一律不准从屋子里出来。江朝笙这次出去征战三个月,程瑾也在屋子里被锁了三个月,每日能够做的,除了看书,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其实江朝笙不让程瑾出门这件事,程瑾早就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他整个人都特别浮躁,在听完碧云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