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血,从口袋掏出干净的棉签仔细清理干净他羽毛上粘着的血迹。
连晞毕竟是禽类里温顺的喜鹊,即使十分憎恶决涯,被他碰触时也没有挣扎。四五天|朝夕相处下来,他能确定决涯没有弄死他的意思。否则按照头狼的妖力,对付他个小喜鹊,两根手指就够了。
血止住以后,喜鹊在决涯掌心里轻轻挪了下,费力地转过头用尖尖的鸟喙理顺翅膀上的毛,把伤处几根要脱落的容貌啄下来。决涯第一次体会到鸟儿在手里活动的感觉,吓得屏住呼吸收起妖力,生怕稍有疏忽吓跑了连晞。
翅膀颤动时,羽毛轻轻拂过皮肤的感觉微微有些痒,在决涯心里的喜鹊被鸡崽欺负,决涯想冲过去勇猛的把鸡崽撕碎吞到肚子里,却碍于卿喻在场不敢妄动。
虽然今天卿喻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浑身感觉不到任何涌动的妖息,但决涯在他手底下吃过苦头,知道两人间实力悬殊,实在没胆随意招惹这狗子。
“卿、卿喻,”场面实在尴尬的可怕,决涯犹豫再三还是打破沉默,“你还养鸡啊?”
“嗯。”卿喻收回视线,把之前准备的礼盒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决涯,“经理,新年快乐。”
什么情况?卿喻是来送礼的?再把他打成傻逼之后?决涯疯狂吐着槽,谨慎的接过礼盒,“谢谢。”
“经理没必要对我太客气,以后在公司我们还是上下级。”卿喻平淡的一如既往,视线又放回到角落里纠缠的两只鸟身上。
决涯估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见卿喻身上还是普通到毫无存在感的打扮,似乎琢磨出些许名堂,“你不用担心我把你真面目说出去,那些兽妖也不敢随便传闲话。”
“我并没有不放心经理的意思,事实上我从来没打算隐瞒什么。”他平时的种种伪装,只是因为害怕麻烦罢了。
“哦,”话说到这里无法继续,决涯目光复杂的望着被欺负到快要咽气的小喜鹊,磕磕巴巴问,“你这鸡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挺、挺厉害的。”
“公的,”卿喻懒得多解释,指着逼迫喜鹊给他舔毛的凤泽解释,“是他想跟连晞玩。”
玩?决涯心疼的看着怕到毛都倒竖起来喜鹊,感觉连晞都快吓哭了,还必须用尖尖的鸟嘴替凤泽理顺压根没几根的绒毛。
“玩也要有个分寸吧?”实在看不下去小喜鹊被那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