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过头,被一条条绳子绑在石栏上。
刚才的水声,就是他们蹬出来的。
“他们在下面。”沈北气急地吼了一声,刚蹲下身来打算解开绳子,就被人用枪顶住了太阳穴。
随即,在齐骜的身后也涌出来了一批人,正是刚才在火堆旁的那群人。
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把已经上膛的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两人。
齐骜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察觉了,显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他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国字脸,嘴边一道疤的男人对他笑着说:“哟,齐组长,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索松,原来是你。”
齐骜知道这群人里有豺,却不知原来还是“熟人”,难怪刚才看背影觉得熟悉。
索松走到齐骜面前,拿开他架在同伴脖子上的刀扔掉,直直地将枪口对准齐骜的眉心,“难为您还记得我啊!”
沈北看着索松一脸狰狞的样子,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动了动,立刻被身旁的人吼住。
齐骜此刻背对着他,用手示意他冷静,这才直视着索松,“当然记得,毕竟你嘴角的疤,是我留的。”
说完还轻笑了声。
索松被揭开伤疤,受到了莫大的嘲讽,他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食指离扳机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快要按下去。
却又在下一刻把枪口指向了沈北,“打你多没意思,要打你同伴才好玩啊。”
话音刚落,就对着沈北的胸口“嘭——”的一枪开去。
齐骜甚至来不及动手,就看见子弹已经飞出去。
沈北看到索松扣板机的那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来不及想身边的人会不会也跟着开枪,一个形。
这里地势平坦,四周围除了那棵树,几乎找不到其他可以躲避的掩体。
对方人多,火力也足,他和沈北现在竟然只能任人宰割。眼前的索松又和他有旧仇,这个认知让齐骜很头疼。
不等齐骜多想,索松就让人把他们绑了起来,和那些人一样把他们扔下了水塘。
他站在石栏边,从上往下看着齐骜,“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后一个夜晚,齐组长。”
然后就带着其他人开始了他们真正的庆功晚会。
水塘直径很大,为了让他们都不能互相帮忙解开绳子,每人都间隔得很开。
大家都被吊着泡在脏水里,且不说水池建成多年,早就爬满了青苔,整个人的重量只能全部集中在双手上。
就单单这冬天的山里,风是出了名的刺骨,更别说这水了。
所有人在这泡一晚上,就算侥幸手不出问题,那下半辈子风湿老寒腿是免不了了。
齐骜使劲挣脱了几下,却发现绳索越来越紧,他浅浅感觉双手开始微微发胀,血流已经开始变得不通了。
陈晨见状连忙喝住他:“别动了,不然你的手就费了。”
齐骜只得暂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