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颠下去,一眼瞅到了椭圆形舞台角落里的那个爵士鼓。平时都是棒槌在练,现成的鼓棒就放在最前面的那个嗵鼓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特想去敲一把,于是跟随心身,坐在鼓前,捏起了两根鼓棒。
要说打鼓,以前玩乐队的时候,也跟着瞎打过,就是不按章法,乱打一气,怎么爽快怎么来。金敏看了看左手食指,用不上力,却不怎么妨碍拿鼓棒,心情稍好一些,便噼里啪啦地乱打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吧的门开了,棒槌提着快餐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一门心思打鼓的金敏,身上的t恤都被汗水浸湿,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停会儿,吃饭了!”
金敏丢了鼓棒觉得整个身体都发酸发硬,甩了甩发尖儿上的汗珠,喘着粗气问棒槌:“什么时候来的?几点了?”
“三点多了,刚来了一回,听你打鼓呢,又去买了吃的,先吃点儿吧!”棒槌把饭菜推到金敏面前,走过去把金敏刚才丢掉的鼓棒捡起来放好,“吃饭的家伙什,可不能乱丢!你小子行啊!打鼓也不赖!”
“不赖吗?瞎几巴玩呢,”金敏苦笑着,心想,正经事一样不会,搞这些倒是很容易上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打着打着就喜欢脱衣服了,忒费事!”
“也忒爽吧?”棒槌坐到金敏对面,“想说说吗?找那小子了吗?”
“找了!”金敏塞了口米饭,回答的干脆利落。
“想说说具体的事儿吗?”
“不想!”
棒槌愣了一会点头说:“行,反正我这,你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倒。”
“切,回头你再像私家侦探似地调查清楚抖出去?”金敏打趣着,倒是都没放在心上,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我们分了!”
棒槌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分了”的意思是金敏和元宵,前几天还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分手了,连忙清了清喉咙:“以后不会了,你的事儿谁都不说!”
“哼!”金敏抬眼苦笑着瞪了一眼棒槌。
……
棒槌看得出金敏在刻意转移失恋的痛苦,脸上虽然总挂着笑,和店里的兄弟们大开着玩笑,在酒吧里没活找活忙里忙外,却恐怕都是在压抑着罢了。
已经一个月了,金敏没有给元宵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耍起横来谁还不会啊,只当是自己的真心喂了白眼狼。只是凌晨酒吧打烊,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过那个两人一起翻过的墙头,金敏的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不得不承认,d,入戏太深!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打开手机,看看两人曾经一起拍过的照片,还有微信里的聊天记录。
他也想过,这么熬下去太痛苦了,索性就不要脸到底,天天守在他家门口,可他一想起元宵最后留给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发怵,让他天天看到那样的脸,比死了还难受,他才不要记忆里的元宵是那个德性。
棒槌一天比一天来的早,因为他发现金敏总是会比自己早到虐自己的鼓。起初他是心疼,想着主人在着,金敏能手下留情一点,后来却为金敏的天赋折服。话说爱音乐的人可能骨子里就带着那种灵性,无论是弹琴还是打鼓,金敏只要是好上了,就有一种非要玩出个样子的执念。
棒槌在场边儿指导着,有时候金敏打的一些花子比自己的还有创造力,也不敢自称教学。反正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