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女李氏过门,主帅心里面一定很难受吧。”顿了顿,语气安慰,“可是,难受,也不要茶饭不思,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姚暄夏表情非常淡然。“还好了。上一次他娶慕容氏的时候,我真的情绪波动得特别厉害,特别不稳定。这一次,我很淡定。心里面挺平静的,没有那种,有种说不出的平淡。
“人也一样。人会变,各自的景遇会变。同一个人,今天的他,已经不是昨天的他了呀,明天的他,也不是今天的他了呀……”
远空,黑霞漫染。
“在白天,小花之间挨近对方,始终无法相拥在一起。在黑夜,星与星在天际间发放光芒,运转一万年都不走近。”
黑霞与烈日的橙光交织于壮观的山川之上,宏伟之至,从低处看去,极为震撼。
“我们疏远于两地,连系只有一份薄弱的承诺。我无法在他身边感知到他的存在。正如慕容氏所说,他的妻妾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会为他生儿育女,这才是天道人伦。……我和她们比起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身材修长的男子,幻蓝皎白的衣摆在风中飘扬。
正如伍誉认知中的样子,姚暄夏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有人生大智慧的人。世事通明,玲珑剔透,能够将事情剖析得淋漓尽致,对事情总是看得很开。
那天,姚暄夏在巨大的宣纸上,举起大毛笔,写下大字来。
“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努力做,稾砧模样。只我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休为我,再惆怅。”
伍誉一向知道他书法写得好,“文武双全”不是白说的,便探过来头看。一看到他写的是什么,立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
姚暄夏用没好气的眼神盯着他,“笑什么?”
听这不怀好意的笑声,明显没有好事。
“‘稾’,是禾草。‘砧’,是砧板。古人切禾草,把禾草放在砧板上,用‘鈇’来斩。‘鈇’是类似斧子的一种刀。‘鈇’通‘夫’,是‘丈夫’的意思。‘努力做稾砧模样’,等于是‘努力做男人的样子’。”
接着,伍誉疯狂地大笑起来!
“晔王结婚,您叫他努力做男人那样,不就是说您们平时交/媾的时候,他都是做女人那样吗?您是公,他是母吗?……哈哈哈哈哈!”
闻毕,姚暄夏一记手刀打在了他的头上!
“脑子里就知道想这些!果然没有好事!”
姚暄夏无法再直视那张宣纸,直接手撕了,重新铺放一张新的宣纸来。
他举起大毛笔,这一次,写下了别的句子。
“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
第53章伊人结婚
不久,是华北将军姚弋仲的嫡长子姚暄绕的及冠之日,姚弋仲因而决定安排他在此时成亲。姚暄夏是庶子,不受重视,所以现在才决定安排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