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曳摇摇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没胡说,我现在特别渴。”
“我想喝血。”
高温天气如昨天一样笼罩着所有人,手机依然接收不到任何信号。
夙乾刚走到船长室外就听到船长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昨天被海浪带着偏离预定航道很远了。现在所有的导航系统全部瘫痪,要重新回到航道上恐怕要多花很多时间,而且船已经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他推开门进去,高盛和向国梁都在里面。
向国梁见到夙乾,立刻迎上来关切地问:“南曳怎么样了?”
“烧已经退了一些。”夙乾朝着高盛点点头,把向国梁扶到座位上,转过头问船长:“什么时候能靠岸?”
“随时都可以。”船长指着正前方,说:“刚刚发现不远处有片沙漠,是最快能抵达的海岸,但是谁都不知道那片沙漠有多大,也不能预计里面会发生的事。”
夙乾朝着船长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得见毒辣的阳光和晃眼的海平面,像一个金灿灿的洞口,但并没有给人一种很向往的感觉。
“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夙乾端着饭走进房间,凤南曳正坐在床上出神。
他走过去想摸摸他的头,却被一下躲开,凤南曳背过身低声问:“还有多久靠岸?”
夙乾顺势坐在了他身后,说:“今天下午吧。”
凤南曳点点头,他无力地往前倾,头靠在墙上,伸出一只手贴在窗户上,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里,让他有那么一刻想落泪。
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依然感染了病毒。他自己搭上手腕,能清楚的感受到所谓的快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恐怖脉象,就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坠入了地狱之中。
夙乾贴近了他的背,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凤南曳挣脱不开,只能气哼哼地说:“你离我远点,当心我咬你。”
夙乾轻笑一声,手贴上他的额头,感觉手下的温度又降了一些,心中松了口气。
他把凤南曳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理顺,温声道:“就算你感染了病毒,也还远没有达到变成活死人的程度。你乖乖的,好好吃饭保存体力,等我们找到医生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凤南曳痛苦地闭上眼,弯下腰埋首进膝盖里:“可是我想喝血,特别想。我现在只是强忍着而已,我等不到去医院了,也许再过一会儿我就忍不住了,我会到处咬人的。”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夙乾从身后站了起来。心里一阵轻松,但夹杂着一丝苦涩。
还没伤感得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小杯红彤彤的液体,血腥味扑鼻而来。
凤南曳猛地转过头,看着夙乾站在自己身后,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
夙乾把杯子塞进他手里,重新坐到他面前,抬抬下巴:“试试。”
凤南曳神色复杂地看着夙乾,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鲜红的液体,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滑动。
夙乾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终于,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凤南曳一把将杯子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
“多疼啊!”他拉过夙乾还没完全止住血的手,颤抖地想下床去找干净的纱布。
“不疼。小伤口,几天就好了。”夙乾将手抽了回来,另一只完好的手将凤南曳拦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