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孩儿时常在远处这样看着他,希望他每天都过得好。
若没有那次的变故,他将来定会高中,难说位列三甲,得个状元及第,然后同一个千金小姐喜结良缘,成为父皇的股肱之臣。如今却只埋没在这里做一个伴读的小仆,可能这一辈子也只是府里一个仆人了。
母亲,若孩儿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同他单独过一段与世隔绝,无人打扰的生活,该多好。我非李语,他亦不是刘汐,不用管朝廷,不用理家世,没有不可违抗的婚姻,一切会不会,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一样么?…”
李语躺在集月台顶,脚边放着酒坛子,手里握着酒碗,周遭已满是酒渍。脸庞有透明的水滴滴落在地,已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李语借着酒劲不知不觉地胡言乱语了很久,也哭了很久。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与世隔绝,无人打扰”,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感觉酒醒了不少。
“母亲,谢谢您!”李语说完就朝台下跑去,之后在府里到处找寻,不在房间也不在学堂,应该在书房,李语又转身跑向书房,一路遇到的家仆都很诧异,他们从未见过衣衫不整还醉醺醺的李语,也没见过李语在府里这样四处乱跑。
“小吾言,殿下这是怎么了?”赵符刚才在路上遇到乱跑的李语,刚想向李语祝贺成人礼成,结果还没等开口李语就跑掉了。正好又遇到刚从后院过来的吾言,便指给他看跑向远处的李语背影。
吾言顺着赵符的指示望去,那个方向是书房。他担心李语如此反常是出了什么事,没顾得上理赵符,也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诶,你怎么也跑啊?”赵符一头雾水。
李语啪的一声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仍然不在。这里也不在,应该在哪里呢?
“你在找什么?”吾言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李语焦急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急忙转身,大步朝吾言走去,一把抱住吾言。
吾言闻到了李语浑身的酒气,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喝这么多酒,就被李语拉起往后院跑,好像有什么事若再不抓紧就要错过。
李语抓着吾言手腕的手十分用力不容挣脱,其实吾言也不想挣脱,他虽不知道自己将被李语带到何处,却觉得只是这样被李语拉着,自己于他身后跟随着也算一件幸福的事情。
李语拉着吾言来到后院的马厩,解了紫乌马的缰绳,牵着马从后门出了府。两人一路飞驰,据后来路人向寻找李语的吾锐指示,二人出了城朝西郊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