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恭想说不必给钱,但想想与云家酒藏的生意还未做,现下给个人情,倒像是要留个谈生意时的筹码似的,便也没坚持,开口说了个比进货价只高了一点的数额。夏越没听他的,又给加了二成的价钱,温有恭看推拒不了,便只能收下了。
“没想到还没从大哥那儿买到酒,倒先做了大哥的生意。”
听温有恭这么说,夏越也笑了,又与他约下明日上酒藏的时辰,便告辞,抱着鲛绡去找裁缝了。
鲛绡太轻薄,又无甚弹性,靴子是做不成的。夏越便让裁缝做成长筒袜的样式,在过膝处配上系带,以保证袜子不会滑落,又给式燕买了两双木屐。若是继续穿着草履的话,夏越担心鲛绡会被勾破。
开春时裁缝上门跟式燕量过尺寸,两双袜子很快便做好了,夏越体会了一把立等可取。只做袜子余下的鲛绡还有不少,夏越让裁缝给式燕做一身夏装,再做一张薄被,午睡用的,不需要太大,若是还有剩余的便暂时先收着。
从裁缝那儿出来时,已近酉时,夏越决定直接去接夫郎回家。
到了白家,夏越倒没把怀里的布包掏出来,他在路上想到了一个主意,就等着回家晚上实施呢。
给岳父岳爹爹打了招呼,接了夫郎回家,一直到晚饭后,他都没跟式燕提起鲛绡袜子,反倒是一反常态,没有磨着式燕跟他一同沐浴,而是自己先去了浴房。
式燕忍着心里的疑问,在丈夫洗净出来之后才去沐浴。等他从浴房回到卧室,却看到丈夫坐在拔步床里,也没坐在床上,只是拿了自己平时梳头坐的小圆凳坐着,窗前放了木桶,氤氲着热气。式燕走近一看,桶里是绿沉的水。
夏越看他过来,笑着招手:“来,过来泡泡脚,沈大夫说脚皮破了,泡这种药草好得快。”
式燕心里暖暖的,想着丈夫今日反常原是因为这个,适才独自洗浴时胡思乱想的不安此刻消了个干净。他脸上还带着出浴的红晕,此刻露出了个笑,显得很有些甜憨的味道。夏越忍不住走过来亲了他一口,抱起他放到床上,把他的双脚慢慢浸到桶里。
水有些烫,却不是忍受不了的程度,式燕踡起脚趾头,静静地适应水温。
泡了半炷香后,夏越把夫郎的小脚丫子捧出来,仔细地擦干。式燕本想阻止,但看到丈夫脸上那温柔的神色,又沉迷了进去,不舍得出声,结果就让丈夫给他把两只脚都捧着擦干净了。
夏越抱着他放床里放,自己端起木桶放到房外,然后闩上门,脱了适才穿着的外衣,才拿着布包钻进床里。
他抱着式燕的脚,心疼的抚了抚破皮的地方,式燕忍不住安抚他,说很快会好的。
夏越哪里信,隔三天泡三天的,要一直到快收割了才能好呢。他也不说话,只把布包打开,拿出鲛绡袜子,亲手给夫郎穿上。袜子做得长了些,一直到了膝上两寸,夏越看了看,觉得也正好,可以扎稳系带。
式燕只觉得脚上一凉,就看丈夫给自己套上了个很长的袜子,穿上之后腿脚都凉丝丝的,很是惬意,他没见过此物,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懂得穿法,便由着丈夫摆弄。待丈夫给自己穿好之后,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只觉得指尖触到之处都很细腻冰凉,十分不可思议。
夏越看他来回摸着那鲛绡,一副很喜欢的样子,便高兴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