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座何尝说过这是嫁妆!”
流燕和张庭两个坐在客房里相对无言。
这魔王大人是去了哪里?!竟然一夜未归!说张庭还有事要做,先回来就算了,现在还把跟着的流燕都一并给扔了回来说不准跟着?!他这个魔王当得还真是越来越随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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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世华敲敲桌子,思索良久,吩咐下去:“沪靖王一有动静,前线马上戒备,无比第一时间通知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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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虚手头的骨骰染了苏虚的血迹,在衣服上蹭蹭擦个干净。他找了片平坦的石块坐下,在上面抛了骰子,是个三点,他看不出其中的卦象,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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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笙天休沐,在共昭帝分给他的将军府里坐着,酝酿的局正依着计划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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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靖王弥醇仍旧是玩着手里头佛珠,身子却斜斜倚在那里。他心里头是静不下来的,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到处都有眼睛盯着自己。关外那个嘤嘤狂吠的小狗,和关内那个处处挑自己刺的侄子。
呵。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不容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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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火山一般的阴谋一个接一个的炸开,表面看起来,除了一点并搅不起波澜的尘土,也再没能体会出别的什么动荡,未来还有怎样的发展。
若是世上事都如看上去这般简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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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镜冰觉得自己意志相当不够坚定,当年走得毅然决然,还发誓绝不回来打扰别人过日子,自己就这样就好了;结果不到一年,便又被人家的温香软玉给哄骗回来了。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自己这个文坛一代枭雄?!
他自嘲般地笑笑,摇了摇头跨入许久未回的芝华宫——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一入院门便芳香扑鼻,却见是原来空荡荡的院里种了几棵花树,时令的花正开着,一片红红绿绿,煞是好看,那香味儿正是从那花来的。
沈镜冰回头问紧随其后跟进来的魔王:“这是什么?”
“本座命人种的。”魔王负手立于沈镜冰身边,看看花看看他,“此花名‘故九’,取得是频频回首,遥寄想思之意。”
笑眯眯的,眉目传情,盯得沈镜冰不免抖了一抖。
你要是跟个姑娘这么说的话,人家一定很快捂心口死去。
沈镜冰现在想想,如今的魔王绝对不是当初那个连春宫也不知是何物的傻子,现在说起情话来精得跟个什么似的。沈镜冰想想不免扶额,还是自己造的孽。魔王的情商绝对不低,只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这么随意一点拨,马上能触类旁通,懂得比他沈镜冰还多。
算了算了,毕竟自己是初恋,比不过这些纵横情场的老手。
哪里不对……
沈镜冰听了,表面上波澜不惊,一脸“我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神情,心里头早就战鼓擂狂风吹了。虽然这个套路挺老的,但是真的用在人身上,不管是什么老土套路,也真的能让人心旌荡漾。
张庭清了清两声嗓子从后头转出来,他就看不得这俩人腻歪,路上都腻歪了一路了现在还不够!他还没找魔王算那天晚上一堆事儿不管出去会情人的账,并不打算给他家老大任何好脸色看,面如灰土地看了看两人一眼,直接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