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间,这徐小公子,好还是不好?”
李云霁眼下正是心乱的时候,猜不出娘娘为何这么问,只诚实地道:“自、自、自然……甚好。”
素知,十九爷若说尚可,那就是很不错了;说好,那就是十全十美;既然甚好……
却听贤妃莞尔地道:“既然十九爷也如此觉得,那将圜儿指婚给晋王,该也是美事一桩,王爷以为如何?”
李云霁方才刚在镇平侯那儿碰了个软钉子,贤妃这一句话,无疑是当头棒喝。他自知,自己和徐宝璋不甚相配,生怕为少年所拒,便一直不肯表明身份,可他却从未想过,少年已经到了适婚之龄。
一想到自己心悦的少年会嫁给他人,李云霁顿时觉得心口一绞,胜似刀割……
“王爷?”
李云霁回神后,却起来道:“臣……有事,先告、告退。”
待王爷仓皇而去,娘娘缓缓收回目光,长叹了声。太监总管陈芳走来,给娘娘添了茶,说:“娘娘何故要如此为难十九爷?”
魏王对徐小公子有意,如何瞒得住这宫里一个两个成精之人。
贤妃便与他说起了东周时张仪和苏秦的故事,总管一点就通,笑道:“是奴婢愚钝了,原来,娘娘使的是香便越发重,再容他瞎跑,沈敬亭担忧怕是要惹出事端来。徐长风点头,在管教孩子方面,他自觉自己向来不如沈敬亭,之后又问了元衡和元燮如何,后来夫妻合衣而卧时,他又想到今日贤妃所言,不由对沈氏提起。沈敬亭脸上一臊,火光下,那柔和的面目又让徐长风想起,他年少刚进门时的模样。
又说徐宝璋,他想道宫里嬷嬷所言,一个晚上抓着被子。他即想将那些事情给弄明白,却又隐隐觉得害怕。
怕?——少年究竟怕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他非要嫁给一个人——
徐宝璋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身长鹤立,目光如炬,手里持着长弓,卓荦不羁……
“少爷、少爷。”迷糊叫了好几声,徐宝璋猛地一震,总算六神归位。迷糊凑过来看了看,就见徐宝璋在纸上画了个持弓的男子,身形伟岸,俊逸斐然,但是……迷糊好奇地问:“少爷,为什么您画的这个人,没有脸啊?”
少年手忙脚乱地将画给压在书册下,掩饰地问:“现、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厮说道:“现在快要酉时了。”
徐宝璋突然想起来道:“糟了,我跟魏兄约好了,酉时要在成安胡同见的。”
迷糊跟着公子出来之后,才知道徐宝璋来到成安胡同,其实是要去云韶府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云韶府,这名字听着风雅,实际上就是教坊司。再说了,那种地方,二爷都不敢去,徐小公子一个尻子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