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瑞诧异,“为什么要怪?喜欢他是小尧的事,不喜欢小尧是那位的事,更何况他有未婚妻,小尧这般死缠烂打已经给他们造成了烦恼……只是属亲人的这颗心,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尧这么好,人家不喜欢他,还伤害他。”
穆杏林安静听着,温雅笑了笑,好像什么也不是问题,“你放心,他一定会康复,精精神神地站在你的面前。”
只是,当见到骨瘦如柴的厉尧,穆杏林突然觉得,厉瑞说的故事里,一定没有讲到厉尧的难过。
说骨瘦如柴还是好听一点的,床上的人闭着眼,面黄肌瘦,薄薄的锦被盖在他身上却有些恐压死这个人的感觉,他唇色惨白,甚至有些发青,旁人出声叫他,是一句都进入不了那人的世界。
穆杏林替人把了脉,厉尧这病不能说是仅仅心病,人总有一段时期,把自己逼得太紧没有放松过,厉尧的病情就是这样演变过来的,压抑了太长一段时间,因为希望自己做得更好而忽视了休息,突然只有失败的结果,这怎能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他被击溃了。
心病棘手,这个时候还是要补要让人好好休息。穆杏林让厉瑞遣散房中聚集的人,开了半扇窗,让那个病弱得昏沉在自己世界挣扎出不来的人好好睡着。
穆杏林给人用了清心静气,离开了房间托厉瑞找人带话去林家村。
他这段时间看来还是留在厉瑞他大伯的厉府里吧。穆杏林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许是可怜厉尧,又或许是因为那位书生。
他记得那天给傅青岩送饭时,傅青岩在太阳底下晒着,他倒是乘凉着什么都没做,就连后来要做什么事都得傅青岩提醒。
现在想起,那人的异样跟这件事说不定也有关系。但是——穆杏林无法否认,他对那个叫做林修文的书生一点好感也没有。
为人师表,这已经是职责所在,就算没有那个心,那这个至少是谋生的位置吧,那么怎么得也应该把心多放在学生身上……好了,他就是因为人家休息够了还午睡到傍晚,而傅青岩那一天被晒得皮肤通红,后来还得他出手医治的不爽。
最开始只是觉得那人为什么坐着乘凉,即没管学生又是自己发呆着,后来,当他说帮傅青岩泼水,傅青岩不让说怕他晒到,他当时的想法就是现在这样。
说其他太假,他就是觉得看不过去。
傅青岩与林修文,谁重谁轻,一目了然。
“你是……‘活人不医’?不对啊,我又没半死不活……难道我现在死了?!”
耳边突然传来好笑的话,穆杏林转头看去,厉尧正撑着自己坐起来。
他好像只是用了一个清心静气,而且汤药都还正在熬制吧?
“觉得怎么样?”穆杏林起身离开桌边去给他再一次把脉,脉象倒是比之前的更加健康。难道清心静气正好对准了病症么?
“我觉得还好,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现在清醒过来了。”厉尧好奇脸,“你怎么会在这?”
穆杏林决定收回之前说他还不蠢的话,“因为我是大夫,你生病了,所以我在这。”
“可你都说了活人不医,我又不像堂哥那样昏迷不醒。”
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你也是昏迷不醒。穆杏林不想跟一个二缺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你堂哥说拿你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