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他电话。
我盯着墙上的挂钟,它也盯着我。冰冷地对峙着。
我在床上看电影,选自己最喜欢的变态杀人犯罪题材。看了三四部,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加上到豆瓣看影评分析的时间,到了天亮。
一夜无眠。
我的房门没关过,可家里的大门也没响过。
宋峤彻夜未归。
我抓了一把桂花汤圆丢在锅里煮做早餐,煮了好久,皮都破了,汤水泛了黄,散着桂花糖浆的清甜味。觉得恶心,比黑芝麻煮破了的灰汤汁还恶心。我一个都没吃,打开电视机,声音调得很大,开始做大扫除。
没担心,想着宋峤肯定有落脚睡觉的地方。无论是景子棠家还是哪个酒店,如果我不问,他不会主动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话。
扫地拖地抹窗户,擦马桶,浇花喂金鱼,到了十点半,才最后来到宋峤房里。他的整洁程度已经好多了,起码衣服不会扭着堆在一起,都有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床铺没整理,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觉得反正要睡,折来折去很麻烦。窗帘还是沉沉地盖着窗户,整个房间若不是晴好的天气,会显得很有压迫感。
我打开窗户,阳光扑面,还有清冽的风,让人舒服。掸了掸他的被子,抖出来的是主人未散尽的温度和气味。
我抱着被子出他的房门,宋峤也甩着头打开家门进屋,我看他站在玄关处换鞋,提着个超市的塑料袋,隐约就是熟悉的包装。
我昨晚也买的三全凌的汤圆。
“裴裴——”宋峤张嘴叫我,我拢了拢手上快要滑下来的被子,看他青的不只是眼睛,还有那张脸,铁一般的没有生气。我怀疑他没有睡觉,或者睡得很少。因为早上起床镜子里的我也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为什么人不过二十四岁,熬一熬夜就比十几岁的时候明显好几百倍。
可怕。
“昨晚我们老板请吃饭唱歌。”他朝着我,头低得很没自尊,字一个一个从喉头蹦出来,连眼睛都不敢抬,“我手机没电,又不记得你号码,所以——”
我讨厌他总要和我报备。
正常的朋友关系是不需要报备的,大家都是成年男人。
我以为我同他说得已经很清楚,可他似乎真的还是没有听懂。
“嗯。”我还是敷衍地打断他,表示我知道了,然后走到阳台上给他把被子铺开。
宋峤一直跟着我来到阳台,嗓子沙沙的:“对不起。”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宋峤你这个毛病真的要改改了,不要总跟我说对不起。”
宋峤说:“好。”他似乎是顿了顿,然后重新开口,“裴裴,我和景子棠说清楚了。”
“嗯?”
“说我喜欢你。我和他分开了。”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脑子里很烦躁,皱起眉头,大声说:“没人要你这样。”
“是我自己。”宋峤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急急解释,“我没要你做什么,裴裴,是我自己要说的。”
“那你告诉我干吗?”
我避开他的瞬间呆愣的步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换台。
过了好久宋峤才回到客厅。他坐在那张单人沙发里,像我之前一样,看着快速切换的电视屏幕,一言不发。
然后我们僵持着看完了湖南台回放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