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的柜台,用小灯照得亮闪闪。宋峤终于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穿着工作服编玉器的小姐,走到柜台前问:“你们这里编本命年的红绳吗?”
“编啊。”柜台小姐热情回应,“是您自己戴吗?”
我笑着摇摇头。
宋峤走了半路看我不见了,折到我旁边问:“你在干吗?”
我指了指展柜里各式各样的手串,说:“你今年不也本命年吗?这初一就有了血光之灾,得戴红绳。”
“这是迷信。”宋峤不以为意。
我不搭理他,指着里面小玻璃盒子里大大小小的配珠,道:“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送你一根吧,你自己选配什么珠子。”
宋峤闻言,脸色一变,感动地看着我,让我浑身汗毛倒竖,我解释道:“这次你把手割伤,我多多少少也有点责任。”
“裴裴我真的超喜欢,洗澡睡觉我都不会摘下来的。”直到我们买完了菜,走在回家的路上,宋峤都喜滋滋地举着左手手腕,一下子拉远一下子凑近,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我哧笑他:“你没戴过红绳吗?”
宋峤一愣,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要穿红色,但我也没穿。”
我想起自己被老妈逼着穿的红内裤和红秋裤,嘴角一抽:“我也不想穿,我妈非让我——”
宋峤的神色一暗,我就发觉自己又讲错话了,只想给自己两巴掌。但他倒也不甚在意,脸上很快又晴朗起来,声音里全是笑意:“你既然都送我红绳了,干脆内裤秋裤也给我一道买了算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的也是红的,你的也是红的,到时候挂到阳台上,谁分得清谁是谁的?”
宋峤嘿嘿一笑,冲我眨眨眼:“都是男人,一起穿嘛。”
“恶心不恶心。”我闻言,一脚踹上去,宋峤又夸张地嗷嗷直叫。
宋峤又高兴起来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做饭的时候,宋峤双手叉在胸前,一直盯着我看,虽然他这种举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我还是非常不自在,挥着铲子让他离远点:“小心油溅在你身上,到时候又要大喊大叫让我帮你擦药。”
宋峤却沉声问:“裴裴你在家里也做饭吗?”
我知道他说的家是我自己的家。我回答:“做啊,但很少,爸妈做得比较多。”
“叔叔做菜好吃还是阿姨做菜好吃?”
我一愣,想着宋峤家的情况,不知怎么回答才能不戳伤他,最后还是说:“我做得比较好吃。我爸做什么都是一个味,我妈做菜是种类特别少分量特别多,我小时候很讨厌我妈做饭,每次她做饭就烧一个菜,但一个菜恨不得用盆装。”
宋峤哈哈大笑,整个人都笑得黏在了墙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那么好笑。
“那我好幸福啊,可以吃到你做的菜。”
我将从家里带来的香肠用辣椒爆炒,很快香气就扑出来。装盘的时候,宋峤这样一句话竟然让我的成就感无形中放大了好多倍。
“真羡慕可以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的人。”宋峤幽幽地补了句。
我手一晃,一块香肠被我挑到了盘子外。
“超级好吃。”
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宋峤就手捏着那块香肠放进了嘴里,走出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我看宋峤心情不错,试探地问初四那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