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去揣度他的内心。关于我自己,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被那些搜索出来的东西惊得脑子混沌,想到宋峤说自己害怕的样子,自己陪他去医院时忐忑得手心发汗背脊发凉的感受,我就觉得我可能一点不了解宋峤,也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了解自己。
宋峤却突然看向我,小心翼翼地问:“裴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反问:“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会生你的气?”
这我也觉得奇怪,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对他说话声音大了点语气急躁了些,可朋友之间说话哪能每一次都注意到自己的语调和语气呢?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比如他一直给我夹阿ken做的菜那次,比如平安夜他不停问我围巾是谁送的那次,又比如圣诞节我和于敏清吃饭时他给我打电话那次——有时候我甚至根本没有表露过自己任何的情绪,比如他把小可带回家过夜,可他还是觉得我会认为他是个麻烦,他甚至希望我和他喜欢的人能成为朋友——
我想了想,继续说:“你不要太敏感了,我们是朋友,而且我还是个男人,哪能动不动就生气。虽然这次我是真的觉得你做错了,但我之前也说原谅你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
宋峤垂下眼睛,嗯了一声,又发起了呆。
第21章
我有时候在临睡前也会回顾一番这个插曲,然后有些许烦恼,可最后都以睡着告终。
无解。
我不知道宋峤是不是真的改了,但我们好像还和之前一样,我每晚回家给他做饭,他在我临睡前给我擦冻疮膏,我说我自己擦,他说我能帮你搓,可以让血液畅通,这样好得快。
绝口不提,心照不宣。
临近小年的时候,宋峤要去长沙出趟差。
我问:“怎么这时候公司还安排你出差?”
宋峤在收拾行李,说:“出差还好呢,整天待在公司闷得不行,裴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倚在门框上没回答,看他粗暴地把换洗衣裤和那些他要用来保养的瓶瓶罐罐塞进了行李箱,然后再“啪”地一下合上了盖子,拉拉链的时候,裤子的边卡住了,他龇牙咧嘴地拉了出来,再重新拉拉链。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到底会不会收拾啊?”
他蹲在地上,啊了一声抬头看我,显然有些发懵。
我说:“你把衣服裤子全揉在一起,到时候怎么去见客户?”
他想了想,说:“我每次都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铺在床单底下,一觉起来就平了。”
“”我以前真没注意过他原来都是这么收拾行李的,指挥他:“你把箱子打开。”
他于是乖乖地重新打开了箱子,刚刚拉开拉链,水乳罐子就蹦了出来,他一脸尴尬。
我蹲在他旁边,把衣服裤子拿出来,冲他说:“你给我拿个小袋子过来。”
他在房间的柜子里翻了翻,给我递了个小硬纸袋,我把他那些瓶瓶罐罐装了进去,嘴里还忍不住嘲笑他:“平时这么懒,这涂涂抹抹的东西还不少,别人不都说gay爱干净喜欢整洁,你怎么活得跟个死宅直男一样?”
他支支吾吾:“凡事不都有例外嚒”
无奈。
我有时候觉得我比他还像个gay,除了没他那么多护肤品。
当我把他的东西理顺,整整齐齐地放进箱子之后,原本很拥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