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行李箱:“我都带了房租怎么可能不带行礼?”他看着凌远呆若木鸡的脸笑起来,“不过我没有洗漱用品,可能要用你的。”
凌远跟在顾长山后面偷偷捏了一把自己,疼痛感让他不由得裂开了嘴。
他十几岁起认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处于青春期末期的他连反抗都没有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接受了事实,还曾经上网寻找过同类,但接触下来,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人凌远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喜欢”,这种喜欢甚至可能只是基于同类间的认同,并非真正的心动。
久而久之当年轻人们挥洒着青春时,凌远却仿佛提早进入了老年生活,心如止水的按部就班,生活几乎没有一丝涟漪。他总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孤独终老之所以选择在毕业后选择留在江南,也不过是怕回到老家后父母终有一天会让他去相亲。
他拎着顾长山的一个箱子,两人前后走在楼梯上,凌远面色如常,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正心跳如鼓。原来不是不会动心,只是没有碰到该动心的人。
同居的第一个晚上都在帮顾长山收拾东西,又补了点生活用品便入了夜。夜里又是那个梦,尖牙欢快的从竹林里跑出来,远远便叫道:“远哥哥,远哥哥!”凌远听见了蹲下,准确的接住那个飞过来的女孩抱了个满怀。
“远哥哥,你可算出关了,我可想死你了!”尖牙的容貌在凌远看来虽然仍不甚清晰,不过眉眼的位置已经依稀可见,再不是前两次看人那样鼻子眼睛糊成一片高密度马赛克模样了。
“你在长山这里没有给他捣乱吧?”那个名字脱口而出的一瞬,凌远觉得自己心头一松,仿佛是因为猜测成了真又似乎是只要有那个名字就有了底气。
尖牙一个劲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给长山叔叔添麻烦。”
“叔叔……”
“这么老,肯定是叔叔啊。”
“死活不肯改口。”顾长山的声音传来,“平白无故长了她一辈,看来过年还得给她包个红包。”
凌远已经完全接受了在梦中与公鸭嗓合为一体的事实,他听见自己说道:“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我下回教训她。”
“总听见你这么说,你能宠她一辈子么?”
凌远一时接不上话,心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他低头对尖牙说道:“你自己玩会去,我和长山有话说。”
尖牙还想粘在凌远身边,拽着他的衣角只当没听见。凌远抬手一指,竹林里飞来了一群颜色各异的鸟。尖牙立刻将她号称想了许久的凌远丢到了脑后,欢快的尖叫一声冲进了竹林里。
等没心没肺的尖牙跑远了,凌远才说道:“她恐怕得在你这里多待一阵子。”
“怎么了?”
俩人在小径上慢慢的往前走,一边留意着在竹林里上蹿下跳追着鸟群的尖牙。
“我来之前,听见师兄弟们说,找到了引灵樽的下落。”
“引灵樽”三个字如核弹般在凌远的闹钟轰然炸开,直炸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晃荡。
“什么?”顾长山的声音是难得的不加掩饰的惊讶。
“那东西如果真的被找到了,你知道的,对于尖牙恐怕就是一场浩劫。”
凌远对于梦里的事,过了这么久才算理出个头绪来。然而引灵樽仿佛是个特殊的机关,一经触动就开了闸,大量的模糊画面从他大脑中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