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不过既然他已经做了安排,那便这么吧。
便对喜来吩咐了一句:“去熹和堂。”往常我和苏玉福处理阁中事宜一般都是在那里。
喜来应了一声“是。”
便提了照明的灯笼走在前面带路了。
到了熹和堂,我坐在了首座,很快,便有一绿衣丫鬟过来上了茶水,她倒好茶后,将茶水搁到我的面前,神色毕恭毕敬道:“阁主请慢用。”
我颔首。
苏玉福没让我等太久,我的茶碗刚放下,他便带着几个仆从走了进来。
我抬首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苏玉福,出了一趟海,他比以前黑了一些,却也给他增添了一些阳刚之气。苏玉福的皮相在男子中算是顶顶出众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过阴柔,而失了些男子的阳刚气概,当年我初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一个姑娘家。只因我实在是没见过生的如此精致的男子。
“阿福。”我轻声唤道。
他对我行了一礼,面上挂着他万年不变的微笑:“许久不见,小姐越发动人了。”
即便我已嫁做人妇,我从苏家带过来的那几个人,顾嬷嬷、清浅她们依旧按照往常在苏家时候的礼制,称我一声小姐。
苏玉福也曾是苏家的人。
我想起初次见到苏玉福的时候,我才九岁,是苏府不受宠爱的大小姐,那时候我大病初愈,身边伺候的人只有顾嬷嬷一人。
黄管家领着苏玉福来见我,说他是新派来掌管我名下庄子的管事。
我出生之时,舅舅曾经送了我几个庄子,因是舅舅指明了是送给我的,是以苏家也不好挪做他用,苏夫人也曾明言,这个庄子以后会作为我的嫁妆由我带去夫家。是以,从我省事之后,每年管理庄子的管事都会来向我汇报庄子的收成之类的。
我没学过管账,就连识得的几个简单的字,都还是顾嬷嬷闲时教的我。庄子上每年交上来的账本对于我来说自然也和天书无异,他们每回来向我汇报庄子的情况,我也听不出什么门道来,只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那几个庄子年年都在亏损,到今年为止,五个庄子已经卖掉了两个,用来填补这些亏损。我那时曾想,不知道这剩下的三个庄子能不能撑到我离开苏家的那一天?也许不到那时候,便全部折损出去了罢。
新管事上任,我也没有多大的热情,反正之前换了那么多个,没有哪一个能让我的庄子有起色的,我以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因此那时我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表示我知道这件事了。
我对苏玉福另眼相看,却是在他上任了我的庄子的管事之后,他当时做了很多的改革,每过几日便会到偏院来询问我的意见,但他说的我基本都听不懂,因此他每回来问我,我都让他看着办。
我心下有些诧异,往常苏家派来我庄上的管事都不是专管那里的,一般只是顺便管管,半年能来同我汇报一次便不错了,似苏玉福这般上心的,还真是头一个。
我便托了顾嬷嬷替我打听他,这一打听,还真让我打听出来了一些事。
顾嬷嬷用了一根金簪从苏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绿枝嘴里套出来了话,说这苏玉福原本是苏家铺子上的掌事,因着经营不善,铺子赔了本,苏夫人一怒之下便把他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