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震动,朗姆洛立马抽出之前准备好的长钩,卯足了劲头朝怪物的后背掷去。
第一钩只划破了它的皮囊,有一些深色的液体从撕开的裂口中流出来,紧接着朗姆洛又掷出第二钩,而这一钩钩住了它的肩膀。
朗姆洛扯紧了钩的另一端,立马放线并朝最近的树桩狂奔。他在树桩绕了几圈才停下,人形异煞也在这时绷紧了绳索,绳索的拉力将它狠狠地撂了一下,险些向后栽倒。
朗姆洛依旧不敢怠慢,锁好了第一条绳索,立马再掏出一条。
他的原意是要把人形异煞的两边手臂勾住,这样他也能在裂口处收集体/ye。他也确实顺利地又一次把铁钩扎入了怪物的身体,可这一回还没等他跑到适合的树桩跟前,人形异煞突然甩了一下肩膀,连带着那根钩子,将朗姆洛整个人荡起来,凶猛地摔向对岸。
朗姆洛砸到了树干,再顺着树干滑下来。顾不上头晕眼花,赶紧滚了几滚。
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绳索,这是他身上最后一根绳索,他不能松开。
可他不松开,人形异煞也不松开。怪物把钩子的一端从肩膀上拔出/来,缠绕在胳膊上,又一次发力绷紧,向着相反的方向再次将叉骨抡起来。
这一次朗姆洛拍在了一块大石头的表面,不知道是不是砸碎了骨头,浑身锐痛难耐。看来人形异煞也知道朗姆洛不会松手,于是第三次绷紧绳子,企图彻底把袭击它的家伙活活摔死。
可就在它第三次扬起手臂时,不知什么时候冬兵已经冲到了近旁。他二话不说抽出靴边的匕首,朝着那根绳索奋力地割去。还不等朗姆洛说话,绳索便划断了。人形异煞也因为惯性跌到了沼泽里,只剩另一边还挂着钩子的肩膀露出沼面。
冬兵的狙/击/枪背在背上,架起朗姆洛的一边胳膊就想把他带走。但朗姆洛猛地把冬兵推开,就着人形异煞重新冒出脑袋并张嘴怒吼的刹那,拔出手/雷投了过去。
手/雷精准地落入怪物的口中,只听一声闷响,怪物突然在沼泽中翻腾挣扎。
朗姆洛反手把冬兵摁住,四溅的沼花如雨一般打在周围的植物上。顿时,整片沼泽雾气更浓,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团团灰蒙蒙的棉絮。
但还好,挣扎了几下后怪物暂时停止了动作。冬兵便从叉骨的压制中直起身子,再次要把朗姆洛架起。
可朗姆洛依旧推开了冬兵,自己扶着大石块站好,取下腰间的瓶子一瘸一拐地朝昏迷的怪物靠近。
冬兵赶紧抓住他,不让他再往前半步,“它会醒的。”
“那就让它醒。”朗姆洛固执地说,亮出腰间仅剩的最后一颗手/雷,又朝小坡努了努嘴,“你去上面等我,赶紧的。”
朗姆洛已经没有铁钩了,如果再不趁着它昏迷的片刻取下ti/ye,就没有机会了。他不怪罪冬兵把绳索割断,但他绝对不会因为受了伤就放弃最后的一步。与其带着一块心结活下去,倒不如现在就拼尽全力。
“听话。”朗姆洛抽手,再一次推远了冬兵。
他的膝盖剧痛无比,可他不想让冬兵看出来。他拔出手/枪握在右边,左手则拿着玻璃瓶。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进泥潭中,慢慢走向那一块巨大的、还在微微起伏着的怪物的肩膀。
但他没有走几步,冬兵就把狙/击/枪摁在他的胸口。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