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爆发出来。阿胜一直不明白任哥到底是因为酒精释放了本性,还是因为酒精才扭曲成这样。但无论如何,他会忍受这时候任哥的狂躁。
任哥会骂,会打,会砸东西,会歇斯底里。
然后,他会归于平静。他会像突然呆住了一样,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思考。
他劈头盖脸地对着阿胜臭骂,也不知道骂了什么,醉酒和情绪,也不知为何,他突然从旁边的板凳上站起来,摁住任哥的手说,任哥,我来吧。
任哥睁眼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阿胜也被憋红了脸,浴室地温度很高,暖水的蒸汽不停地冒出来,在他们之间形成一层浓雾。这雾气很好地为阿胜的表情打了掩护,以至于任哥并不能看清他的尴尬和窘迫。
阿胜松了手,等到任哥完事后才把他从浴室带出来,再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走出房门之前任哥突然叫了一声——“阿胜。”
阿胜回过头来,问任哥怎么了,有什么需要。
任哥安静了一会,最终还是说,没什么,你去睡吧,我有事再叫你。
可阿胜没有走,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又绕回来坐在床边,对任哥说,要不我陪你在这里吧,我怕我在隔壁,不一定听得到你叫我。
任哥没有拒绝,他转了个背,给阿胜让了点位置。
任哥不是第一次让阿胜睡在旁边了,有几次阿胜陪同他去周边的县份,开酒店时也只开一间房。任哥没有安全感,而阿胜是他的贴身保镖。若非警局的活动,帮派里的人看到了也不会想歪。
阿胜闻着任哥身上传来的沐浴露味道,身子有一点点发热。
他很想转过去抱住对方,但终是没敢这么做。
他知道任哥不敢下定决心行动的根本原因,因为帮派龙头的改选是在两年之后,但警局的改选却是在今年。
任哥到底还有明面上的职位,若是这时候被抓住确凿地证据证明其严重涉黑和收贿受贿,那任哥的白道就彻底被堵死了。
所以任哥只能按兵不动,无论如何,都得等到改选结束之后。
改选维持三个月,从下个月开始,到三个月之后公示。如果没有出纰漏,任哥可以再往上升半层他将从城区的阶段上升到市一级的阶段,虽然往上走又变成了副职,但不要紧,任哥才不过三十出头,往上的机会还有很多。
所以第二天醒来时任哥又已经是一副光鲜的样子,西装换了新的,衬衫换了新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昨晚的狼狈一点都没剩下,好似真的只是饱饱地睡了一宿。
是的,只有阿胜才能看到他最污秽和不堪的一面,也正因这一点,让任哥不得不对阿胜抱以最大的信任,以及若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