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说,“喜欢你很久了。”
覃飞扬没有吭声。
从许拓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垂下眼帘时浓密的睫毛。睫毛长长的,很翘。
许拓慢慢将覃飞扬的手松了开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就是想说这个,我已经说完啦。”
覃飞扬只是嗯了一声,伸手将头上的棒球帽拨了拨,让它压得更低。
一直到吃完饭,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对了,中考也快到了吧。”走出西餐厅,许拓若无其事地说,“雅安的升学考试应该对你来说很容易啦。”
覃飞扬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原本覃飞扬想在今天告诉许拓一个消息,可听了许拓所说的话,他迟疑了。
其实我高中选择了另一所学校,不是雅安。覃飞扬坐在自行车后座,看着许拓的背影,还是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这个单细胞的人,如果告诉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想躲开他吧。
夜晚时,覃飞扬早早就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他想起小学六年级那年的生日,许拓冒冒失失地想安慰他,却被他打了一巴掌。
然后,是去年,许拓参加了庆功宴,喝醉了,向他表白。
许拓自己都不记得,他已经表白过了吧。
而这一次,覃飞扬不能再当做不知道了。
覃飞扬心里是有一个计划的。他希望自己可以心无旁骛,慢慢地实现它。
所以他不想让自己陷进感情里。
他也不想让许拓伤心。
因为那个人,从小到大,都是真心在乎着他。
许拓其实也失眠了。
他的心一直比鼓点还敲得,来得快,扎得深,一念之间牵肠挂肚,一步踏错灰飞烟灭。
许拓在上高中前,就被许妈妈拉着谈过一次心事。
高中时期可以喜欢别人,甚至可以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两小无猜地来往,但是一定不能太较真。也不能拿着一场年少时的感情,赌了一生一世。
许拓当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用了近八年时间确定自己对覃飞扬的感情,那么,现在可以赌上一生一世了么。
许拓参加庆功宴的时候,一直偷偷拿手掩着嘴打哈欠。
“看来你昨天折腾到很晚啊。”江彬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许拓说。
许拓苦笑了一下。一有什么心事他就无法入睡,这习惯得改改了。
“哎,这种庆功宴,不能喝酒,不能抽烟,还没女孩子,究竟有什么乐趣。”江彬摇了摇手中的饮料,闻了闻气味,无趣地将杯子放了下来。
“可以做游戏啊。”许拓对上一次庆功宴的记忆只停留在做游戏和喝酒之上,“你可以想一个游戏让大家都参与进来的。”
“切,都是男的,能玩什么游戏。”江彬仍旧兴趣缺缺的样子。
许拓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他对娱乐节目的认知度几乎等于没有。
“好吧。我就来想一个。”江彬看其他人都是呆头呆脑一会坐着,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
他让服务员拿来一副牌,按照场上的人数,挑了十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