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些真气过去,嗫嚅著解释道:“你不要动怒,我没别的意思……”
狼主怒到极处,也顾不得两人的伤,发了疯似的对他胸口就是一拳:“你还能有什麽意思,不过是想问他有没有爬上过我的床,是不是!”
离鸿胸前正涨得厉害,生怕自身内力会使这一击反弹回去伤了他,赶忙强行收回内力,谁料挨这一拳还在其次,那猛然收回的内力却炽烈得可怕,冲得他五脏六腑都是剧震,口鼻内也沁出了血腥味。
见他这样,狼主神色稍稍一惊,有些惨淡地笑了一声:“离鸿,我们刚刚脱困,就要在这里彼此相伤麽?”
“是我莽撞……”离鸿低下头黯然道。
他却不说是我错了。狼主盯著他微一思索,重新调整了内息,问道:“你且说说,为何突然扯起我和白煞来?”
“我……”离鸿有些踌躇,随後还是把宋岭当日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
狼主听完又有些火大:“你竟然为这麽句话跟我胡闹,火獠卫统领本就要随时在我身旁值守,你却又想到什麽龌龊地方去了。”他经过刚刚那阵怒吼,嗓子微有些哑,不悦地放低了声音,“这宋岭竟是天山的人,我记得他是交由你验过才纳入火獠卫,瞧瞧你办的好差事。”
“是。”离鸿自知理亏,慢慢俯下身去,“属下自当领罚。”
见他这样,狼主却收起了疾言厉色,只偏过头道:“现在谁有工夫罚你。”他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先下去,把那幅邋遢模样收拾收拾。”
离鸿也觉得脸上结痂的血迹十分不舒服,他记得洞外不远有条山泉水,便起身向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听狼主在他身後声音微颤地道:“你背上……是怎麽了……”
他忙伸手摸了摸背後,正牵动了伤处,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呃……”
“他们穿了你的琵琶骨?”
这问话轻极了,却饱含著隐约的怒气,离鸿一时没敢答话,只僵硬地站在那里。
“是谁下的手?”狼主问完,骤然高喝了一声,“是谁!”
离鸿慌忙转过身:“你别动怒,是念嗔,已被你杀了的。”
听了他的话,狼主不但没有宽慰,反而怒意更甚,咬著牙道:“早知道如此,我怎会让他死的那样痛快!”他说完,却见离鸿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是笑意,不由得问道:“你笑什麽?”
“你为我生气的样子……我很喜欢。”离鸿说完,有些羞赧地低了头。
狼主一怔,随即道:“闭嘴。”口气倒不严厉,还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脸去。
“说来也奇怪,以前明明听师父说若是琵琶骨被穿,全身武功尽废,怎麽我身上的焚心诀却……”
狼主冷冷一笑,打断了他:“若是焚心诀这麽简单便能被废掉,当年武林中又何必为争夺它掀起那麽多腥风血雨。”他微微一顿,又道,“但是即便是你,遭此重创也难再有反抗之力,又是如何逃出铁牢还挟持了那个老太婆?”
之前在牢中发生的事离鸿现在想来仍是不得其解,见他问起,便慢慢道出了冰锥刺体反而血脉通畅之事,这离奇之事狼主听在耳中却没有半分讶异之色,只稍稍教训道:“你尚不清楚那老妇的脾性,便贸然激怒她,未免太过鲁莽。”
离鸿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欠缺考虑:“我只是吃惊冰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