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是住在西院,而这西苑恰恰就是王府里最为偏僻的一个院子,故而行走的路程稍稍远了些,还望侯爷耐下心来,马上就到了。”
一听到此话的闻晗更加对太平王以及那个所谓的大姨娘不顺眼了,当初他身在丰城听闻了公主难产而死的事,可那时他刚刚与那人闹了矛盾故而也没敢出席这个葬礼,这实在是他的一大遗憾,而又三年后,居然就传出了太平王这个混蛋要纳妾的事。
他气愤不已,但更为气愤的是那个人居然也答应了纳妾的事,他很清楚要不是有了那人的松口这太平王根本就不敢纳妾,而今日亲眼见到了秋诺的住处之偏远,更是怒不可遏。
正当闻晗压制着内心的怒气之时,柳絮再次开口:“侯爷到了。”
闻晗收敛心神,抬眸望向眼前的这所院子,顿时心里的怒气更是熊熊燃起,他抬腿走了进去,没有再和丫头多说一句废话。
这就是一间很平凡的院子,没有什么复杂的格局,里面就只有凌凌落落的几间屋子,闻晗走到一间明显是主卧的房间前,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之后,又出现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请进。”
闻晗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那个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的青年,只一眼就叫闻晗不可避免的惊艳了一刹,早就听说这公主的孩子长的完全不像公主以及太平王,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青年的身子看上去真的很虚弱,无力的躺在榻上,眼帘轻磕,睫羽轻颤,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要落未落,在窗外射进的光线的映照之下,更显得美好,约莫是咳出来的。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垂在床边,隐隐可以看出那细腻的肌肤下青色的筋脉,当真是白的仿若透明一般,另一只手则抓着手帕捂着嘴,断断续续的咳嗽着,那一声一声的,真叫人担心他会不会随时就这么给去了。
闻晗真没想到,虽然早有耳闻秋诺的身体不大好,但是完全没想到居然能虚成这幅样子,配合着他这一路所见,以及那太平王对秋诺的态度,很快就明白了秋诺在这府里的情况究竟是有多么的艰难。
可恨公主死的早,否则哪里容得下那么一个贱婢登堂入室,还叫太平王这个陈世美居然连孩子也不管,任人欺负,当真是叫人觉得不甘。
闻晗一边心里愤愤不平,一边朝前走了两步,他将脚步放的极轻,生怕就此惊吓到了这么脆弱的一个人,然后破碎……
商晏玺“啧啧,你这演的……”
卿砚挑挑眉:“如何?”
然而他这一动作在闻晗的眼里却是他难受的眉头紧皱,睫羽颤抖的更加厉害,就连挂在上面的几颗小水珠也不慎被抖落了几颗,在那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晕出一片水迹。
随机那双闭着的眼总算是慢慢的睁开了,青年转头看向自己,幽黑的眸子里迷惘一片似是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几息之后才渐渐恢复了常态,隐隐透出几分欣喜,可以得知对方见到自己是很高兴的。
卿砚费力的咳嗽了几声,淡笑道:“闻伯伯您终于来了。”
闻晗来到卿砚的床边,心里颇不是滋味道:“是的。”
卿砚犹豫了一下,似乎很为难,最终却还是开口了:“伯父,我想问的是,当年您和我母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闻晗一愣,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