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个握手的姿势,“听说你现在在做轮胎生意,不如加入我们,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程蔚识握上对方的手,二人开着玩笑,各自使力,手背曝出了一条条青筋。
如此,这段戏就结束了。
陈欣迟在一旁挥手:“你们这段儿演的很好,值得嘉奖……但是,怎么说呢,但还差一点火候。尽管男主角和男三号都比四年前成熟许多,但毕竟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睛里除了需要那种饱经风霜的平淡沧桑之外,还要有一种不向命运低头服输的年轻劲头。就好比喝茶,这个时候,主角们对人生这壶茶已经品出了少许滋味,但远远不够,因为他们对这壶茶的其他滋味还饱含,都太过平淡了,可以重来,而自由这样的追求太理想化,几乎永远不可能达成目标。与其选择没有什么真实存在性的东西,倒不如留一条命苟且偷生。”
“你说得有道理啊,见解和我雷同。”章枫维笑着站起身来,背靠墙角说,“你知道吗,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不下一百个人,除了一些自诩文艺清高的人会含糊其辞地在生命和自由中徘徊之外,其他人全都二话不说选择了生命。看到十几米外那个奇怪的段总了吗,我以为他会是个例外,谁知他也选的是生命,而且有一句话,他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什么?”程蔚识眼睛向不远处那个‘奇怪的段总’望了望。
“就是那句‘人死不能复生,爱情可以重来’。不过我现在想想,他这句话已经说得足够留有余地。你是觉得自己在未来肯定会拥有爱情,但他不是。”
“我明白了。”程蔚识低头垂着眼,胡乱扯着手里的剧本。
原来这么多人都认为段可嘉不会追求爱情。
章枫维拍着他的后背劝他:“你干嘛一脸丧气的样子啊,开心点……是不是还沉浸在戏里无法自拔?这场休息可是有一个多钟头呢,一直抑郁下去是要受不了的。说起来,你知道么,前些天我问了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人,他非常‘洒脱’地告诉我,他鄙夷生命,极度渴望自由和爱情。所以我想,大概只有精神病人才能领会诗人的疯狂了吧?”
“谁知道呢。”程蔚识耸肩,“反正我是领会不了。我是一个粗人,诗人的精神家园离我太遥远。”
程蔚识在地上蹲久了,便站起来活动筋骨,没扭两下胳膊,忽然看见刘忠霖跑过来找他。
“先生,江溪安来啦,管宣传策划的工作人员让你们过去拍两张合照。”
程蔚识:“好,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屋外的江溪安留着一头学生气的及肩短发,看见程蔚识时跳了两步,然后朝他走来。
程蔚识只是随便套了一件小外套,妆容和打扮仍然保持着拍戏时的土气,好在这张脸还算让人赏心悦目。摄像师连着抓拍了好几个江溪安可爱的小动作以及程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