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力竭的时刻,他看到的是疾速而来的士兵,是他手下最为信任的侍卫长,有人搀扶着他,问:“将军,现在怎么办?”
陆慕咬咬牙,对身边的侍卫长说:“如今,我们更不能乱,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
刑邪已经死了,再多的恨意也无济于事,他人在襄州,可京城的事宜他都清楚,从一个月前自师父那里收到的信件,他就清楚,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眼泪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燕若一直以为,她从此之后,再无悲伤。
可是,她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了。
然而,心下愈加悲伤,她的面色却愈来愈冰冷。
“姐姐,”她的声音像雏鸟一样微弱,她的眼神却像刀一样冷酷,“再忍忍,忍到后面,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在此之前,我给你看一个人。”
厉君听到只有一面之缘的刑邪的死讯,心下并无悲伤,只觉震惊,想起初到这个世界,遇到的那些人,发生的那些事,恍若隔世。
原来只过了几年而已。
陆慕,小丫头,左义,刑邪,甚至是曾经在路上遇到的那三兄妹,都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原本以为,一别,终将有见面的一天。
可是有的时候,一别,就是永远。
“你要让我见的,是什么人?”厉君问。
小丫头的笑容,带了几分扭曲:“这个人,可是大姐私下里查了那么久,才查到的人,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了这个人。”
国师府其实也不若表面那般平常。
小丫头带着厉君走到一处书房,推开了通往地下的密道。
国师府的地下,是一个牢狱,牢狱里有很多拷问的刑具,而如今,荒置已久的邢架上绑着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容貌美丽、个子高挑的女人。
女人虽然被绑在刑架上,可她的眼神缺像刀子一样锋利,此时看到三公主带着一个一身劲装的女人进来,不由上下扫视,在看到厉君容貌的瞬间,她垂下了眼帘。
厉君是认识这名少女的,她从记忆力翻出了她的名字:“花锦?”
女子冷声纠正:“我不叫花锦,我叫秦缨。”
小丫头转过头,对厉君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