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眼睛睁得很大,可怜又固执的模样,教蒋长封不知道如何是好。
劝不住郁礼,蒋长封守夜时经常注意他的情况。过了后半夜,郁礼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实在扛不住,几乎就在男人转身打算去倒杯水给他喝的瞬间,噗通一下,直挺挺地往旁边一歪,脑袋磕在地板,半昏半睡过去了。
在另一旁守灵的郁明空正伸出手打算把人扶好,走出去的蒋长封已经快步折回去,将郁礼小心揽回怀里,他不敢弄出其余动静,怕惊扰到好不容易睡过去的人。
郁明空把阿姨叫来让她多拿几条毛毯和被子过来,蒋长封接过毛毯全部铺放在地上,谨慎轻柔地把郁礼放在毛毯上,再拉起被子小心给他盖好,泛起一丝干皮的薄唇忍不住翘了些,他的小礼,总算能睡下去了。
医生交待过要时刻注意郁礼的情况让他按时休息,郁礼这两天情绪不稳定,原本担心他今天出事,好在人醒过来后不像昨天那样情绪过,那副神态,让他心软得想把人抱在怀里哄哄。
一夜过去后,早上郁礼还是给蒋长封叫醒的。
郁明空已经将太爷爷的骨灰盒用箱子妥当放置,他们在餐桌上吃早餐时郁振江交待他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他面色一直都不太好。另一边郁文嫣的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她原本也想跟郁礼几人把太爷爷送回青崖镇,可目前家里老人不舒服,她只好留下来陪老人。
自从太爷爷走后,郁礼发现郁家的人似乎都有些变化。
他们定了十点钟的航班,从h市到青崖镇没有直达的航班路线,得先在y市落地再乘车转去青崖镇。
上飞机后郁礼没多久就靠着蒋长封的肩膀陷入沉睡,他这两日的状态看上去格外疲惫,哪怕夜里休息过,脸色仍然透出淡淡的青白。隔座的郁明空突然转头看向蒋长封,说:“改天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郁明空这话来得莫名,蒋长封手指绕上郁礼的头发轻轻顺了顺,据他所知郁明空对小礼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会注意他的身体情况。”他看向郁明空,对方便移开视线,恢复沉默地状态。
抵达y市后差不多过了下午两点半,天气阴蒙蒙的,浓密的乌云覆盖大半天幕,看上去随时要下雨。
他们在餐厅吃过午饭后,找了当地人询问从y市到青崖镇大概所需的车程时间,y市有专门前往青崖镇的汽车,最快也得三个小时左右才能抵达。蒋长封寻思着,打算先在y市找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乘车过去。
郁礼抬头望向外头的天色,很快同意蒋长封的建议。三人在车站附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休息,郁礼和蒋长封要了间双人房,上楼时总感觉郁明空看着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他跟郁明空又无话可谈,索性就懒得去管。
这几天的事情让几个男人都累了,早早休息后,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收拾好东西赶去汽车站。他们下楼后发现这地方的气候很湿冷,y市靠海,进入冬季后空气中的水汽似乎一直萦绕不散,加上海风的肆虐,走在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