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南穿得稍显随意,大概他顶着一个“艺术家”的名头,有充分的理由可以随心所欲一点儿。
“这幅画完成以后,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模特。当然,一切以你的时间为准,要是你工作比较忙,也尽可以拒绝。”
简明澄虽然还没有看到那幅画是什么样子,但心底里对完成的画作很是期待,也表示要是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够继续当时南的模特。
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他们被告知可以在庄园里随意走走,于是简明澄和时南就沿着一条小路一边聊着天一边散步。他们慢慢来到一个空阔的场地,其实这里也可以说是一个简易的网球场,已经有先到的客人脱了外套,轻装上阵打起网球来,而几位穿着晚礼服的女性也在一旁观看。
两个人站在场边当了一会儿观众,就有人招呼他们也上去玩儿一玩儿。简明澄推说自己打不好,结果时南高高地撸起了袖子,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说:“就连我这个不会打的人都不怕出丑,来吧,光是看着多无聊啊。”
如此他只得勉勉强强上场陪时南玩儿一局。原本以为他说不会只是谦虚,没想到时南是真的不会,第一次球拍连球都没有挨到,第二次倒是打过来了,但拍子随后就脱了手。他自己不甚在意地笑起来,几位在一旁观看的客人也都没有恶意地笑闹了几句。
两个人艰难地打了几个软绵绵的球,时南就告饶要休息一会儿,由先前的人接着跟简明澄打。那个人也看得出简明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于是只友好地跟他打了几个回合。
在晚宴正式开始十分钟之前,一行人结伴来到举行宴会的花园。花园的草坪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张张编织的白色桌椅,客人可以随意入座。同时有穿着正式的礼宾人员穿梭其间,为与会客人提供酒水和简单却不失精致的餐前甜点。
大概是在宴会正式开始五分钟之前,袁晨也到了,而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让简明澄大跌眼镜的人。
“哟,简老师也来了啊。”成御说着语气活泼的话,但脸上却是一派疏离。
简明澄强颜笑了一下,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回应。这个时候时南就饶有兴味地看看两人,再转头开口对袁晨说:“不介绍一下吗?”
袁晨显得极不情愿似的,说出的话像是半吊在风吹的悬崖上,说:“有什么好介绍的,我但愿你以后再也别跟这个家伙扯上半点儿瓜葛。”
时南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甚至冲着成御刻意地眨了眨眼睛,道:“哦?是这样吗?”这样的表情简直就像一个无害的纯情少年,而同时还散发着某种充斥着甜蜜的味道而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袁晨做出一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说:“时大画家还请自重啊,你的年纪已经够当这个家伙的老爸了。”
“啊,这么说可真让人难为情啊。”
简明澄在一边听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谈话,只觉得有点儿有趣,也有点儿好笑,但哈尔滨发生的事仍然是他心里的一个膈应,所以面对一脸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成御,他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成御弯下腰来,像一个绅士一般执起时南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说:“时先生的画,成御很喜欢,能够亲吻这样一双手是我的荣幸。”
时南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