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一边用力的咬下小三子给他的野果。
野果鲜嫩多汁,一入嗓子眼,简直如同给饿了半天的身体注入一道救命的甘泉。
站在本该人来人往的小道上,季君陵左右一看,眼见此时四下无人,顿时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吃掉小三子的野果,这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力,慢慢朝家走去。
走了一会儿,离家越近心里越是难受。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热闹非常。
秦戎趁他不在的这短短时间,居然又叫了歌姬到他家来。
季君陵气得浑身发颤。一脚踢开大门,怒火中烧地大骂道:你这无耻的人,你到底要把我家搞成什么样子你才开心?
秦戎见他回来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说,我看表妹愁眉不展,所以叫来歌姬唱出戏哄她高兴。刚才没叫你一起吃饭,都把你给气跑了。这回你不用走,过来一起看好了。我很大方的,不会与你计较这种小事。
季君陵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向自诩读书人。最是看不起这些寻欢作乐的事。
秦戎说是为了哄婉如高兴,却找来些乱七八糟的人唱些个淫词艳曲,把他一个好好的清静地方弄得是乌烟瘴气。想要整他的心简直太明显不过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走?
秦戎听他这样问,挥手叫歌姬和乐手退下去。眯起眼睛看着他,这要看你了。
季君陵冷冷一笑,拿笔墨来。
秦戎用力拍手,这回你倒聪明。
季君陵冷哼一声,我早就想休了她了。一点也不会操持家务,若我爹娘还在,也不指望她侍奉公婆,现在连丈夫也侍候不好,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哭。如果不是念着父亲在天之灵,你以为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啊?你要我休她直说就好,何必搞出这么多事?说着疾笔如飞的写下一封休书递给秦戎,赶紧拿走,省得耽误我读书求取功名。
秦戎拿过休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放回袖中,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就算走投无路从我秦家或者是张家门口过,我们也绝对会当没看到。
季君陵不以为然的说,雁雀安自鸿鹄之志。我堂堂读书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赶紧带你表妹走,还我一个清净。
两人正说着话,婉如从房间里出来,哭得梨花带雨,相公,你我夫妻一场。我劝你一句话,你光知道读书是没有用的。一日三餐,柴米油盐你什么都不懂,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君陵听她讲得罗素,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跟你表哥回去。我读了这么多书难道不比你这没见识的小女子懂得多?你做不好的事我自然做得好。何需用你来操心?
婉如的好意到了这里全成了驴肝肺,只好哭着摇头,对这个丈夫是彻底死了心。
秦戎见他丝毫不知道悔改的馍样,转身拖着表妹就走,赶紧回家吧。我原以为要住上几天才能逼着这酸秀才放人,他倒聪明,见我来了就把你给放了。姑父姑母眼睛都盼大了盼你回去。你还和他说什么废话?这人是榆木脑袋根本不开窍。
季君陵听他们一搭一唱,说得尽是些自己不爱听的,索性折回房间拿起一本论语大声读起来。
与婉如的依依不舍相比,在他脸上丝毫不见半点留恋,真可谓郎心似铁。
秦戎领着婉如出门,走到大门口忍不住回头又瞄了他一眼。正巧季君陵也正转过头来偷看他们走了没有。两下眼睛一碰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