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火炮突然提高了声调,两三步上前拽住阿杰的手腕,“我不就是过来接你回去吗?既然是普通朋友,朋友有人来接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过是……不过是担心你罢了,我做错什么了?”
阿杰想把手再次抽出来,但这回没成功。火炮脸上温和的表情收起来了,他拽着阿杰想往家的方向走,或许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他的眼神和向小弟们发火时有一点点相似。
阿杰并不害怕,他没顺着火炮的意思迈步,反而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冷下表情,命令——“你放开我。”
火炮回过头来,不说话也不松手。
阿杰咬了咬牙,又道了遍——“我说,放开我,火炮。”
火炮不想放,他狠狠地盯着阿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杰哥,我们回家。”火炮的语气是软的,但手上的劲却一点没松,不仅如此,他还往阿杰的方向回了一步,更用力地捏着阿杰的手腕。
“我再说第三遍,”阿杰心头压着怒火,那怒火是火炮对自己的冒犯和干涉,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胸腔拧着疼,以至于他更用力地命令了一遍——“我让你放开我。”
☆、90
阿杰生气了,这是他自上一次抽了山青耳光后,第二次在火炮的面前生气。
火炮很焦虑,他不知道怎么劝慰生气的人。在家乡时他也有过一个小女友,可往往小女友都气哭了,他也只懂得束手无措地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也是一样。
火炮放开了他,而阿杰也跟火炮回了家。
阿杰自顾自地把洗澡,漱口,冲掉一身的酒气和烟味,然后自行钻进了仓库那间房。
火炮想借着两人在厅室碰面的几次说些话,缓解一下气氛,于是问阿杰考试怎么样,问他入职面试地时间,又试着打探小坤是否能帮忙,或者——他有什么能做的,他一定尽力而为。
阿杰淡淡地、简单地应着,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可又每一次把话题堵死。
到了最后,火炮实在找不到问什么了,也只能由着阿杰。
等到阿杰到房里熄了灯,他才默默地钻进浴室,用冷水冲了个痛快。
阿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实际上也没睡着。
他心疼火炮,火气消散之后,火炮既愤怒又委屈的眼神就是扎在他心间上的刺,可他仍然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他不希望他成为火炮的拖累,也不希望火炮因为他而与任何一个警员发生冲突。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想法,让阿杰希望自己或小坤能成为火炮与警局搭上线的桥梁。
阿杰是贪心的,他不否认。他在努力让自己过得好的同时还恨不得火炮也能一样,可他到底与帮派毫无瓜葛,即便他想插手,也不知从何帮起。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火炮从淋浴间出来,又在阿杰的门口停留了一会,但最终他没走进去,而是悄悄地转个弯,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阿杰把被子扯到了面颊上,酒精带来的燥热让他无比想念火炮的身体。
他绝对不会坦白自己曾想过今晚若是无事发生,回来后能够借着酒劲和火炮来一次。也不会承认他多喝了两口,就是因为他认为火炮能像第一回那样照顾好他。
他没有忘记自己因事业失意而醉酒的那一回,可惜那一回他情窦未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