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
杰哥拦了辆车,让司机把山青送回学校,又跟着火炮往回走时,才把话题说开。
他说你看到了,你弟弟在丘陵大学上学,你做这些事,难道就不怕影响到他。
火炮说怕,但混口饭吃,没办法。
杰哥又说你那个朋友,医院里呢,伤好了可能要进去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有人伤得挺重,他们为了省事,大概会干脆地把行凶的责任推到你朋友身上。你那朋友叫什么……飞机?还是……
火炮说是是是,叫飞机。那就让他住一段吧,这事是他惹出来的,他也该受到点教训,没死没被阉掉就是万幸了。
说到这,火炮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问杰哥是不是还有个女孩也送医院里了,那是他朋友的女友。
但杰哥却摇摇头,他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火炮不问了,毕竟杰哥能把他捞出来,已经是杰哥的大恩大德了。如果再让杰哥帮忙,别人帮不帮倒另说,这个口火炮是怎么也开不了了。
说到底飞机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指不定现在为这个女孩私奔拼命,下个星期又换了一个面孔。
两个人在宵夜摊喝了一碗粥,便往家的方向走。
火炮身上都是血,出租不愿意载,于是只能沿着街道慢慢晃,一直走到分岔路口。
火炮跟杰哥说那他就回去了,改天请杰哥吃饭答谢他。
杰哥却望着火炮一会,最终浅浅地叹了口气,道,“今晚到我家去吧,你看你这伤,不处理一下,明天不感染就奇怪了。”
是的,阿杰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和这个人越走越深。
他们明明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可似乎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硬是把两条平行线捏在一块。
阿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可或许是那天火炮照顾了状态极其糟糕的喝醉了的自己,又或许是火炮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那带着哭腔的求助声在电话里一记一记敲打着阿杰的骨膜,让阿杰难以坐视不理。
也有可能都不是,只是因为火炮的手机里存着他的号码,而警察找到了他,那他可能真是火炮为数不多的希望和帮助——但无论是哪一种,阿杰仍然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火炮有了机会走进杰哥的生活,也让他们之间那奇怪的种子慢慢地冒出了头。
☆、22
说实话那天晚上阿杰接到警署传召时还没有睡着,他和父母通了电话后一直辗转难眠。
父亲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过去两年,再读个研究生换个证,就算不能在一线,也能做做基础研究什么的。
阿杰应着,但硬是没把话题往下接。
他总不可能告诉老爸自己在这边的不顺利,他好歹也到了而立的年纪,这样的抱怨让他觉着自己十分没用。
他是矛盾的,他希望出去换来更好的道路,可一旦应允了父亲,似乎又是某种妥协和认输。证明没有家庭的帮助,凭借自己的能力根本做不成事。
他还年轻,他不想认输。
所以没聊两句,就把话端扯到了妹妹美玲身上。但扯到了美玲,阿杰也有着难言之隐。
美玲基本上两周回家一次,平日里都住在学校里。
她模样漂亮,成绩又好,隔三差五也会给阿杰发条短信什么的,主动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