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夜晚的食宴,进行到了尾声了。天上的星星隐没了踪迹,穹顶高阔,连月亮都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了。
老家叫毛月亮,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这样夜色了。
原计划是送二人回宾馆的,倒是杰库思托借说去和自己的好友团聚一下,让他们二人止步自便。
看着杰库思托矍铄的身影走远,郭与卫相互对视了一眼。
郭钰:“天色不早了,小鬼,我送你去宾馆吧。”
卫铭:“嗯,宾馆不远,走着去消消食吧。”
郭钰:“呦,大了变细心了嘛。”
卫铭:“我一直很大,只是阿钰你没发现。”
郭钰:“好,你很大,行了吧。”
为什么心里弥漫着种囧囧的酸爽感,后面的话题似乎歪了楼了。
路过市河畔上的一座老桥时候,河水粼粼,抖印出的光芒,映在二人的脸上。
渐渐凑近的身影下,其中一只略宽厚的大手将另一只手握住,渐次摩挲,十指相握,愈发紧凑!
郭钰:“小鬼,你听过么?一个叫尾生抱桥等人的故事。”
卫铭:“嗯?”
郭钰:“我老家那边的故事,你想听么?”
卫铭:“凡事阿钰说得,我都爱听。”
郭钰:“你呀,不要总是这么崩,维持下你高冷的人设哪……”
故事说得是个名叫尾生的读书人,认识了另一位读书界的知音,约好晚上在这桥下面见面。没想到那位知音并没有如约来相见,而且这个时候桥下正好泛起大水。尾生为了等候那位知音,抱着桥柱,最终被水淹死了。
在卫铭听来,这个故事漏洞百出,逻辑不通,尾生那股执着劲,让他有些觉得怪异。
他看了看身旁的郭钰,有些话在喉咙里滚了下,没有说出来。比如说,我们都是在一个小镇长大的,你那个老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比如,六岁那年在脑袋中稍纵即逝的那个唤你郭钰的机械音……
问题有很多,但又不敢全盘问出,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所以时常会害怕阿钰长了翅膀飞走了,那种抓不牢的恐慌感。
郭钰:“嗯?这个故事觉得怎么样?”
卫铭:“阿钰,要不我们去这桥下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