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悠绕着秦岭转了一圈,才看到他胳膊上有一长条口子,看着就疼得不行。
“怎么弄的啊。”乐悠下意识地问,就算是摔了一跤,也摔不成这样吧。
那伤口向下流着一点点血,所幸并不深。
“不知道。”秦岭迈开腿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小石子划的。”
乐悠陪秦岭去医务室消毒,一路安静地不说话,在校医帮秦岭擦碘伏时,他就在旁边乖巧地看着。
仿佛乖巧本人。
秦岭怎么看怎么觉得乐悠不对劲,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他那时还太年轻,无法准确地把它理解成岁月静好。少年通过竞技而热血沸腾,流了血也无关紧要,秦岭仿佛有浑身的力气无处释放,它们在身体里叫嚣,在血液里尽情地打着鼓点。
天热而燥。
而乐悠就好像是正午沙漠中的一支冰前兆,可自从高一那年乐悠经历了“乌龙车祸”一事后,就再也不嫌乔爱姗说听起来有些腻人的话了。
红酒杯里倒了酒,乐悠陪乔爱姗喝。入口尽是苦味儿,舌头仿佛迟钝,细品之下才能感受到浓郁酒香。
乔爱姗的厨艺也长进不少,以前她是根本不做饭的。乐悠头几年没少吃一些黑暗料理,胡萝卜炖西红柿、红烧白菜狮子头、牛奶玉米配巧克力酱……简直是不堪回首。
乐悠夸她现在煮菜好吃多了,乔爱姗就笑了笑:“是我明白得太晚,以前……总做些不成熟的事,顺便把你也给连累了。”
来了来了,开始了。乐悠生怕那些浓烈的情感将他包裹,他最不能听的就是直白的、与亲情有关的表述。
他可以做行动上的巨人,用实际表达对乔爱姗的爱,可却很少将这爱说出口,甚至连想一想都会流泪。
在他觉得人生最灰暗的初三那年,他想过无数次要死。
最后一次,是乔爱姗的电话将他从天台楼顶叫下来,从天堂回到人间。
乔爱姗尽量不提那时候的事,她知道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是她沉溺于和丈夫吵架,忽略了儿子。现在看来,他的儿子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长高了,长得健壮了,出落成比她还要高的大小伙子了,她甚至感谢意外离世的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