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滢这么久没回家,我训了她几句,菲菲帮她,就和两……”她说不出“姐妹”两字,“和她们吵了一会儿。”
“就这?”林父不能理解妻子的做法,“小孩不爱回家又不是不回家,训她做什么,今天还是她生日呢,好好的日子孩子得多不开心。”
“就是我们对孩子太放纵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吼出声,把林父吓了一跳。“不就是孩子不爱回家吗?”有那么严重吗?
长了张嘴,突然失了与丈夫说话的气力,她随口敷衍了两句,就躺下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林父依旧云里雾里,看妻子愤慨异常又疲乏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拉了灯睡下。
第二天一早,林母拉了林滢出门。林滢麻木地跟了她到了医院,去了妇科。
检查确认林滢完好无损,她才松开绷着的心线,脸色也没那么阴沉,但想到这么个事有可能再发生,而自己又不可能监督着她们,她还是不能够放下心。
“大学里,两年级就该有出国交换生是吗?”回家的路上,她问林滢,然后不等女儿回答又继续说了下去,“这两天学校文件应该有了的,你看一下,申请一个合眼的学校出去吧。”
林滢没有反应,但母亲知道她在听,补充道:“暑假学校应该可以申请留校,你也去申请,找份实习工作或者要其他干什么都随你。生活费我也照旧给你,不够给我打电话。婚礼结束后你去学校,没事就别回来了。”
把车停在楼下,她转头看女儿:“听到了吗?”
“听到了。”
婚礼闹闹哄哄地进行了一整天,喜气洋溢又热火朝天。“郎才女貌”一词不止一次从司仪口中突出,也不止一次被邀上台的亲友宾客形容,还有各种属于婚宴的陈词滥调,与半年前的订婚宴如出一辙。
兴许是类似经历在前,林滢很好地经营了自己的角色,该笑笑该闹闹,该上台说贺词就上台说贺词,在母亲眼里全然孺子可教样。而林菲就没那样尽她意,略有些心的人都可以看出她笑得勉强,眉宇中全然疲倦之色。好在婚礼新娘大多因为早起而难有完全的精神气,对比之下,她瞧起来也并不明显。林母庆幸。
“可要一心一意对待好赵铭啊。”敬酒时,她饱含深意地对林菲说。
旁边有亲戚调笑:“这还用得着丈母娘提?赵铭又高又俊,让你家阿菲三心二意才难呢!”
“是是是,我做丈母娘的错。”林母配合地朗笑,又看了林菲一眼。
林菲也配合地笑。
林滢和父母回到家已是是深夜。虽然十分疲惫,林母还是让丈夫先去洗睡,自己跟着林滢去了她房间。
“明天我有课,你也要去学校,也就今晚有空了。”母亲开口。自己没有像大女儿那样自出生就亲自带大她,却不比大女儿少疼惜半分,甚至因为她更懂事聪明而更喜爱她。发生那样的事,她首先怒的是林菲,同时也担心小女儿是被带偏的。气头上她没去多说什么,现在冷静下来,当然要与小女儿好好聊一聊。
“妈妈问你,是因为妈妈少陪你,姐姐经常陪你才那样的吗?”她问,期望得到一个肯定答案。
林滢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垂着头。
“那妈妈让你不回家,还出国。你会怪妈妈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