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硬塞给他,裴铭安的爱明明已经是他的了,为什么还要拿走它?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拥有了一切之后呢……?
他是那么地疼,那么地无助,却又那么那么地不甘。
哭得太厉害鼻腔堵塞限制了呼吸,有点缺氧的缘故穆修宁浑浑噩噩,自尊,廉耻,他什么都不要了,可不可以把裴铭安的爱还给他?裴铭安嫌弃他被穆向宇碰过,那他洗干净是不是就好了?他洗得干干净净的裴铭安是不是就不会介意了?猛地穆修宁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从床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裴铭安摔门而去直冲下楼,然后直接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心神不安来回踱步转了好几个圈,才压下那股因为自我厌弃而产生的恶心感,打开水龙头整个脑袋埋下去,冷水当头浇下裴铭安一个绪开始冷静下来。
关了水抬起头裴铭安也不去拿毛巾擦,就任由成串的水滴掉下来落进衣领里,裴铭安看见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那张眉头紧锁眼神晦涩阴暗的脸,看起来如此面目可憎,而他刚刚就顶着这张脸对穆修宁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裴铭安攥了攥拳,指骨一阵钝痛,低头看去皮肤下面都是瘀血,中指也蹭破了皮,懊恼自责铺天盖地涌上来将裴铭安淹没,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明明都是穆向宇那个禽兽的错,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冲着穆修宁发了脾气?
一想到他离开的时候小oga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模样,裴铭安的心都揪起来了,一把拉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回去。
进屋第一眼看见床上没人,裴铭安着实咯噔了一下,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窗户,毕竟穆修宁有前科,裴铭安差点以为他做了什么傻事。等发现几扇窗户都好好关着,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听见浴室里有动静,裴铭安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门。
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仿佛那轻轻的笃笃两声锁住了穆修宁的呼吸和动作,裴铭安拧了下把手看门没锁,“修宁?我进去了……”停顿两秒里面的人还是没动静,裴铭安不再犹豫推门闯了进去。
穆修宁确实在洗澡,裴铭安的视线一下子就被他两颗泛着不自然殷红的乳粒吸引,皱眉,“你做什么……?”
穆修宁手里不知拿了个什么,还在自己身上奋力搓洗,整个胸膛被他搓得通红,隐约能看见几个血点,手里的东西粗暴地从突起的乳粒上碾过去,裴铭安瞧得真切,打在那上面的水全都泛着淡淡的红。
连忙冲上前夺过穆修宁手里的东西,裴铭安都不知道是心疼还是生气,穆修宁拿的是晒干的丝瓜瓤!他从哪里弄来的?!该死的小oga怎么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狠狠将丝瓜瓤砸在脚边,穆修宁还想去捡,裴铭安把人拦腰抱住,转身将冰冷的水关上,没了水流的冲刷,几乎被搓掉一层皮的乳尖很快就挂上了血珠,裴铭安光是瞧着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明明反省过不该发脾气,却还是气急败坏了,“你……!”
小oga充斥着不安痛苦和绝望的眼底有崩溃之势,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说话,固执地想要蹲下去捡那个丝瓜瓤,裴铭安拿他没办法,眼底也是红了红,先他一步蹲下去将丝瓜瓤捏在手中,然后扯开自己的衣服,“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穆修宁哪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