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何一点细小的瑕疵。
今日他特意看过,晏秋的眼角也没有那颗痣。
未央苦笑不已,阿棠,你只凭这一点去认人,是否太过武断?若是晏秋恰巧有了那小小黑痣,你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叫他了?
第二天云棠没过来同他一起用早饭,未央心中不安,拾掇好自己便出门寻他,却被告知云棠一早就同那位晏公子出门去了。
未央心一沉,忙问他们去了何处。
下人也不清楚云棠去向,倒是说了他并未佩剑,应该不会走远。
一连十余天,未央再没见过云棠踪影,心中万分担忧焦急。晏秋也不在客房。每次去问,云棠那里的下人都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时候还会言辞闪烁,终于让未央起了疑心。
但天地广阔,未央又能到哪里去寻到他?
只能托明石多向旁人打听,若云棠回来,一定要让他知道。
未央摩挲着手里薄薄的玉片,心想:阿棠,我信你,千万莫叫我失望。
有天明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是庄主已经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看未央脸色,犹豫着说道:“公子,庄主正在东庭那边赏花……庄里那位客人也在。需要小人请庄主过来吗?”
那些垂丝海棠就植在东庭。听闻云棠和晏秋一起在那里,未央只觉有一根长长的尖针不停在心头戳刺,那锐痛折磨得他全身发软,久久说不出话来。
“公子?”
过了许久,未央木然答道:“我去那里看看。”
明石不放心,要陪他一道去,未央只是不肯。“我去看看就回来。”
不亲眼看见,他不会相信阿棠移情别恋。
阿棠……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个名字,脚步飞快,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去得迟了,就会……就会什么呢,他心头空茫,毫无答案。
东庭并不远,片刻间就到了。
今晨刚落了一场春雨,庭中的那些垂丝海棠被雨水打落了不少花瓣,如今正懒洋洋地垂着一树丛生的粉花。
隔了老远,未央就再也移不动步子。
最高的那棵海棠树下站着两个人,晏秋背靠着树干倚着,云棠一只手撑在树上,把他圈在怀里。未央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依稀是笑着的,亲昵地靠在一起说话。忽然云棠伸手勾起晏秋的下巴,然后——
晏秋仰起头,云棠慢慢凑近。
他们的嘴唇贴到了一起。
未央眼前一片灰黑,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的人和物都变成一片片没有色彩的碎片,在他心中随风化去。
背叛。
他脑中有无数的声音尖叫着喊出这两个字。但他竟不能再向前走上半步,竟不能当面质问云棠,赏他一个巴掌。
那个与别人相拥亲吻的人,还是他的阿棠吗?
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小院,迎着明石担忧的目光,未央心中平静得出奇,淡淡吩咐道:“明石,你去替我看看庄主还在不在东庭。若在,请他过来这里,就说我想他了。”
明石迟疑着去了。云棠还在那里,坐在树下的石桌前与晏秋对饮,见明石走过来躬身行礼,不易察觉地皱了眉问:“有事?”
明石偷瞄了一眼晏秋,不好把未央的原话转告,于是换了个说辞:“庄主,未央公子病了,想请您过去看看。”
“病了?”云棠